意地帮我们破坏他们最为重要的造船场。”
何清睁开眼睛,看了看李大柱,随即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骤然从高处跌落,难免会产生一些怨忿。而且……,而且他要让所有荷兰人知道,巴达维亚离开了他,会变得更糟糕!”
“他要……报复自己人?就因为被他们那个总督撤了职!?”李大柱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
“是呀,他就要证明,那个总督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这家伙想让我们毁了整个巴达维亚!”
“城里可有不少明人。”
“所以,他的建议,我们只听一半即可。”何清笑了笑,说道:“我们只需要毁了荷兰人的造船场就足够了。”
原巴达维亚舰队司令阿扬·范迪克上校在见到两个汉洲黑衣卫的时候,表现的颇为配合,对于何清询问的有关荷兰人的情况几乎知无不言,全部给予详细解答,丝毫没有隐瞒任何问题。
末了,阿扬·范迪克上校甚至还给两个汉洲黑衣卫出了几个破坏巴达维亚的主意。其中一个建议最为疯狂,挑拨鼓动城中的土人仆从兵发动暴乱,迎接马打兰王国的士兵进城。如此一来,整个巴达维亚势必会遭到土人的疯狂屠杀和毁灭,东印度公司十几年的建设将毁于一旦,这其中也会波及大明城里数千明人,以及他们几个黑衣卫的安全。
“大柱,你说汉洲有没有像这个荷兰高官的那种人?”何清笑着问道。
“啊?”李大柱听到何清问出如此胆大的问题,有些被吓到了。他怔怔地看着何清,“我们汉洲应该……没有吧。”
要是汉洲的几个大统领做出损害汉洲利益的事情,那么,他们这些黑衣卫在外这般拼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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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如此敢于拼命,为了什么?”胡文进将长刀从一名奥斯曼死士的肩膀上抽了回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件破衣扔给他,让他自己包扎伤口。
“一切为了你,我的主人。”那名胳膊仍旧滴血的死士没有包扎伤口,反而躬身答道。
“你们也肯为了我,去死吗?”胡文进举着长刀,指向另外几个奥斯曼死士。
“为了你,我的主人,我们愿意死。”另外几个死士恭敬地弯腰答道。
“哈哈……”胡文进大笑不止,果然,这些被真神教洗过脑的异族人,确实非常的听话好用。刚才,无聊之际,他又开始测试这些所谓的死士,是否忠诚于他。
他拔出长刀,就势斩杀其中一人,但对方丝毫不做闪避,低头躬身,任由他劈砍。最后一刻,胡文进刀锋急转,斜斜的砍在了那个死士的肩膀。
“你们下去吧。”胡文进挥挥手说道。
这里是一座建在城外半山坡上的一栋大院,山坡下面就是建业城那座巨大的水库。高高的院墙与周围的山势完美融合,秉承了汉洲一贯的建筑风格,精致实用兼具堡垒防御。
在这一片的山坡上,一共修建了五栋同样风格的院落,主要供汉洲三位统领和两位总管城外休闲放松时的居所。
但目前只有胡文进住了进来,其他几位要么忙于军务和政务,人和家眷都长住在建业城。
而胡文进自巴达维亚返回建业城后,突然发现自己因长久地从事贸易以及物资采买之事,已经在军民两政里没有合适的位置了。他又不愿意屈居于齐大江之下,去统带陆战队,索性什么差事也不领,只在家中与几个妇人厮混。
曹雄为了照顾他的的情绪,特别安排汉洲无论大小军民两政的事务都要与他通报,并让他负责汉洲钱币的印制。但黑山城金矿苦闷无趣,交代了事务与所属官员和匠人后,他转身又回到了建业城,并移居至城外的半山居所。
近几日,听说曹雄的妻子又怀孕了,胡文进不免又起了别样心思。若汉洲统领诞下男丁,似乎未来的权力归属,必然会有所变数。为了俺的几个孩子,是否需要努力一下呢?
胡文进将府中几个来自巴达维亚的厨子和下人,一股脑的送到了曹雄的府中,说是要好好照顾统领夫人的起居生活。这令曹雄的夫人甘春柳,顿生好感。
对此,曹雄不置可否。四十许年纪,若有男丁,自然最好,也可为曹家传宗接代。对于胡文进的些许豪奢生活,他也不以为意。都是苦了半辈子的老兄弟,享受一二,也是情之所理。
“这种富贵生活,俺老胡应该享用一辈子。”胡文进躺在一个波斯女奴的怀里,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