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江一行舰队,分头追杀遇到的两艘西班牙武装商船。“启明号”经过两个小时的追逐,最终将那艘六百多吨的“特鲁埃尔号”截住,并死死地缠住它,随后赶来的三艘汉洲战船立刻将它围住,展开他们最为擅长的围殴。
“特鲁埃尔号”的军官和水手无比的郁闷,无论怎么逃跑,都会被那艘体型较小,但火力又很猛的战船凭借超人一等的速度,将他们逼住。在被击中数十发炮弹后,眼看着,无法拖到夜晚逃脱。再加之为了船上三百多武装士兵的安全,他们很快打出白旗,向汉洲几艘战船投降了。
汉洲舰船放下两艘小船,驶到“特鲁埃尔号”身边,然后十几个水手费力地爬到船上时,却被甲板上众多的西班牙火枪兵吓了一跳。连忙呼喊下面的小船,迅速返回大船报告。尼玛的,这是逮到了西班牙人的运兵船吗?
被船上众多西班牙士兵那副生无可恋的眼神望着,十几个汉洲水手心里有些打鼓。要是这帮夷人跳出几个不怕死的,那他们肯定会被撕成碎片,扔到海里喂鱼吃。
等了半响,五十多个陆战队士兵乘小船赶了过来。他们迅速收缴了甲板上西班牙士兵的武器,然后将船上的海军军官和水手,连同两百多西班牙士兵全部陆续押送至汉洲战船上进行看管。
做完了这一切,天色也黑了下来。稍稍辨别了下方向,四艘汉洲战船和俘获的西班牙战船,朝着西边大陆驶去。他们将在泉州港附近,与另外五艘汉洲船只汇合。
相较于董风山齐大江这边舰队顺利俘获西班牙战船而言,罗汝成一行追逐的那艘吨位略小的西班牙武装商船,就显得有些费力了。
盖因这艘西班牙武装商船并没有转运太多货物,而是只装载了三百多土人仆从兵和部分武器弹药,在船只行驶速度方面,与追在后面的几艘汉洲船只也相差无几。在夜幕逐渐降临的时候,利用夜色,很快消失在汉洲船只的视线之外。
罗汝成看着无边黑暗的海面,有些悻悻的率领五艘船只调转方向,朝西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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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光喜是福建水师的一名海巡百户,负责巡视泉州至温台一带的海上航线,侦缉往来海商是否足额向福建都督府缴纳通行费。他们一行十五艘大小船只,此刻正从江浙返回,途径南日岛,不日就将抵达泉州。
覃光喜躺在舱室里,手里把玩着一个海商送与他的羊脂玉手镯,心里琢磨着,是要将它送给家里的妻子,还是送给红花楼的巧姐。
相较于留守泉州水寨,或者剿杀海盗,甚至攻打台湾的夷人据点,巡海这种差事,是所有福建水师官兵最喜欢做的事。在大明沿海,谁敢不给福建都督郑芝龙的面子,哪个海商敢不缴纳海上通行费。即使,遇到一两个不想交钱试图侥幸出海的商船,一旦遇到了福建水师的巡海船,总要私下贿赂他们这些巡海官兵,可以少罚一些银钱。
一个月下来,就算普通的水手,都可以得到七八两银子在手里。而像覃光喜他们这种军官,所得更多。如果遇到一些不长眼的海商,妄图逃离福建水师的堵截,那么一旦追上了,船上的所有人都会沉海,少量的贵重货物会被巡海官兵私分,大头的自然会带回泉州,交给上官处理。
“大人,东南方发现一支船队!”一个水手突然冲进舱室向覃光喜报告道:“全都是大船!”
“啊?什么来路?”覃光喜立刻站了起来,朝舱室外面走去,“该不会是遇到了红毛鬼吧!”
“有可能!”那个水手跟在后面,边走边说道:“远远看去,有几艘是西洋大船。”
覃光喜身形一滞,面带苦色,低低的骂道:“操他大爷的!”
几步走到船舷处,举着单筒望远镜朝东南方望去,只见海面上,约两三里的地方,有五艘船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其中赫然有几艘为西洋大船。
“快扯帆,跑吧!”覃光喜转头大声喊道。
凭借他们这十几艘船,最大不过一艘两百多吨的海沧船,火炮也没多少门,遇到这种规模的西洋船队并与之交战的话,纯粹是被虐。趁着还有些距离,及早逃到泉州港,难道这些西洋大船还敢追过来!
然而令他们又惊又怕的是,那五艘大船居然追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地往泉州港而来。虽然没有摆出攻击的姿态,但给人的压迫感十足。仿佛对于跟着他们前往泉州港,丝毫没有顾忌。
“你们说,前面郑家的人,会不会把我们当做敌人?”在启明号的船头,几个汉洲军官对指着前方郑家船只谈论着。
“瞧他们慌张的模样,肯定把我们当做某个西洋势力了!”一个军官说道:“不过,我们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觉得自个有些优势。”
“恐怕等我们赶到泉州附近,估计你这种稍有优势的感觉就没有了!”另一个军官说道:“郑家在大明沿海,可是有几百上千条船!”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