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洲银元,作为伤残退役的补偿。
食肆店开在军政府大楼附近,很是吸引了众多不耐食堂饭食的军人前来就餐。那些军人来到食肆店,除了改善一下口味,还能顺便照拂曾经军中袍泽的生意。
食肆店里的生意红火,刘阿菜与妻子渐渐忙不开手脚,后来又请了三个水手的家属前来帮工。眼看着,这日子过得是愈发有盼头。
但是,去年十月,荷兰人与汉洲爆发战争。汉洲水师官兵几乎全部出动,先是驾船避在北口堡,后来可能会出海袭击荷兰人在南洋地区的各个据点。留守在军政府大楼的军人,仅仅只有十几个,而且忙于战备和组织乡兵训练,或者策划汉洲后期的反击计划。
这样一来,每日来食肆店吃饭的客人寥寥无几。更糟糕的是,面对荷兰人的封锁,汉洲民政府对部分本土不能自给的稻米,面粉,香料,布匹等物资进行了管制,全部实行凭票配给购买。
这对一家食肆店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你说客人来店里吃饭,碗里有鱼有肉的,但也不能拿玉米面糊糊和土豆块来做主食吧。
几个月下来,食肆店生意惨淡无比,但是刘阿菜却丝毫没有抱怨。在汉洲水师当了两年的水手,对汉洲与荷兰人之间发生的战争,他与所有的水师官兵想法都很一致。虽然打不过,但是必须要打。因为,荷兰海军从骨子里就对汉洲孱弱的水师力量报以浓浓的轻视。他们认为,只要荷兰人以海上封锁相威胁,汉洲肯定会屈服。
但凡军中稍有血气的汉子,都不会容忍荷兰人对汉洲的肆意威胁和轻视。老子宁愿打个稀巴烂,也要狠狠地咬你荷兰人一口。
再说了,我们汉洲无非就是被你封锁港口而已,稻米,面粉,布匹等物资无法输入,但所有人毕竟还没有饿肚子。玉米,土豆,红薯曾经也吃过很长时间,至于,没有多的布匹,那就穿着旧衣服也能凑活。
如今,看着十三岁的儿子欢快地从建业大学堂回来,刘阿菜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欣慰。
作为曾经的疍民,数百年来,多少代传下来,家里何曾有过能读书认字的人!就为了咱的孩子能好好读书,也为了我们汉洲的安危,只要大统领下令征召,老子就算把另一条腿拼掉,也誓要干翻荷兰红毛鬼。
“阿爹,我长大了也要跟你一样,成为一个汉洲水师的军人。”刘阿菜的儿子帮着他收拾店堂里的桌椅。
“行!”刘阿菜高兴地拍着儿子的肩膀,“你以后肯定比老子强,说不定能当一名船长?”
-------------------
傅锦彪一行骑兵三十余人,风驰电掣般地掠过那群手持木矛的土著,每个人手里的马刀轻轻地挥动了两下,然后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站在土著后面的莫朴和易长顺看得心神俱裂,他们这边近两百多精壮土著,竟然被这三十多个汉洲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更是将他们追的无处逃生。
胸前身后两块黑漆漆的铁甲,头上也罩着铁盔面甲,马后托着一杆火枪,手握马刀。面对我们一群木矛木棍的土著,你们能不能不要太欺负人!
半年前,与赖四分开后,俩人驱使着各自所属的土著,不断南下。可越走越荒凉,路上可供获取的食物也是越来越少。土著开始陆续逃亡离散,留下的也是士气全无。最后,索性寻了一处溪谷暂时栖身。
但还没怎么休养生息,居然让汉洲的骑兵给寻到这里了。想想也是,一路上丢了那么多的土著,随便让汉洲人捉住一两个,稍加拷问,就能顺着足迹追过来。
看着汉洲那三十多个骑兵在前面兜了圈子,然后停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莫朴和易长顺互相看了看,均是摇头苦笑。瞧这模样,汉洲的骑兵是想将他们聚歼在此地,虽然对方仅仅只有三十多个骑兵。
“不打了,投降吧。”易长顺说道:“看那些土著,哪还有一点想打的意思。”
“他们不会将我们都宰了吧?”莫朴担忧地说道。
“反正早晚的事。”易长顺说道:“听天由命吧。”
说着,扔掉手里那把早已破损无数缺口的破刀,大声地朝对面骑兵喊道:“降了,降了!不打了!”
驻马正在给火枪装药的傅锦彪远远听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冲部下笑着说道:“额以为,这些土贼,还要跟额们多玩两天嘞。……走,赶他们回宋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