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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凌子岺将他手上的割伤处理好,上药包扎起来,才朝他说道:“伤口三天不能碰水,你这回老实了。”
顾北煦撇嘴委屈。
凌子岺收拾药箱之余,扫了一眼顾北煦,语气平平道:“菘蓝年纪还小,你跟他置什么气?”
顾北煦不服气:“他先挑衅的。”
凌子岺无语。
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菘蓝对顾北煦毫不掩饰的敌意了,压着没提,却没想到两人躲厨房,差点动起手来。
“他挑衅什么了?”凌子岺顺口问道。
顾北煦抬眼,蹙眉道:“他让我离你远点,还说你……要嫁给二师兄的。”
凌子岺笑了笑,点头道:“就这!菘蓝说的是实情啊!你恼什么?”
闻言,顾北煦蹭的站起来,幽怨的瞪了凌子岺一眼,双拳紧紧捏着掩在宽袖下,胸中郁意汹涌,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冷冷摔门而去。
凌子岺哑然,只叹:还真是将他惯得没大没小了。
外面月色佼佼,白芨菘蓝跟凌子岺辞别,就双双回药王谷去了。
顾北煦上了房顶,屈膝半靠,手上还握着一壶酒。月光柔和了他的侧脸,如缎的长发散在莹莹玉立的脊背间,满眼惆怅的落寞,伴着月色碎了一地的黯然。
凌子岺一颗心沉下来,负手走回房间,那人,那身影,却在脑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