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自经脉渐起,自丹田一路延伸至五脏六腑。他仅剩的那点儿微末的内力完全压制不住,到了后来,他干脆就放弃了抵抗,蜷缩起身体,死死咬牙捱着。
再后来,疼痛蚀骨入髓,半边月与毒蝎蛊在他体内肆虐,疼的他禁不住颤抖起来,一会儿坠入彻骨冰寒,一会儿又经烈焰炙烤,最后再意识模糊满头冷汗地昏迷过去。
顾北煦就这样,被毒蝎蛊折腾了整整一宿。
黎明时分,他才缓过劲来,仰躺在床榻望着窗幔,发了会儿呆,蓄了些力气,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换下冷汗浸湿的衣衫。
不知是劳累过度还是淋了雨的缘故,早上凌首领就昏昏沉沉地发起高热来,人烧的七荤八素,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阿言……阿言……”
顾北煦端着洗漱的水盆一进屋,就看见岺儿在床上滚来滚去,一双手胡乱抓着,都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了。
顾北煦吓了一跳,忙放下水盆,快步跑到床榻边,将人的手按住,“岺儿?你怎么……”
触手体温不正常的滚烫?
这是……发烧了?
凌首领烧的迷糊,根本不知今夕何夕,依旧自顾自地挣扎,嘴里还含含糊糊念叨着:“阿言……”
顾北煦心疼的又气又恼,拿衾被将人裹了紧紧箍在怀里,看着岺儿脸色绯红,薄唇血色尽失,眼中刻骨的心疼便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