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呈送到了皇帝御驾前。
顾赫言正在为凌子岺的伤病发愁,自从那日两人吵得不欢而散之后,凌子岺将自己关在奉天殿里,独自熬刑一般对抗经脉反噬的煎熬,不让任何人靠近。
好几次,顾赫言都趁着凌子岺痛得意识混沌偷偷进殿,将瑟瑟发抖遍体生寒的人捞在怀里,运功给她续着真气,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直到完全失了神志的人慢慢平静下来。
累极倦极的人沉沉睡去,如小猫一样柔顺的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乖巧极了。顾赫言紧紧咬着牙,他宁可替她疼,也不想看着她受苦。
青梅竹马成年之后,顾赫言再没机会这么近距离看过凌子岺的睡颜,他像痴了一样指腹仔细描摹她精致的五官,朝思暮想的师姐毫无知觉的靠在他怀里,指尖停留在两片颜色偏淡却柔软温润的嘴唇上。
顾赫言心里一悸。
黎明时分,顾赫言不得不恋恋不舍松开师姐紧致温润的腰肢。他掀开衾被一角,蹑手蹑脚的下榻,将一切都伪装成他从没来过的样子。
师姐还在生气,这些年到底是怨恨了他的无情。
顾赫言想:没关系!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师姐重新接纳他,就像两人小时候,师娘所期盼的那般在一起。
安王的折子递的及时,顾赫言甚至连想都没想,就直接下旨宣南疆巫医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