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煦见她垂着眼眸不看他,半响后他突然叹了口气,附身凑过去轻轻含住她的嘴角。
约莫一盏茶后,顾北煦才将气息有些不稳的小人放开,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脸柔和笑意地看着凌子岺:“本王情愿被你麻烦一辈子!”
凌子岺看着顾北煦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登徒子!
“你这伤非一朝一夕可医,回去后让府里巫医配个方子好好调养着。内伤没好以前不许动武功,听到没有?”顾北煦仔细看着凌子岺的眼睛,想透过眼睛猜到她的想法。
凌子岺点点头又摇摇头,语气有些敷衍:“算了吧,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顾北煦皱眉看着凌子岺,“在我面前无需逞强!往后可要养好身子,别仗着年纪轻便不当回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劳王爷费心。”凌子岺一向自由惯了,最不习惯有人管着她,忍不住怼回顾北煦。
顾北煦露出一副又气又无语的表情,伸手就戳凌子岺的额头,“这是不难受了是吧?都敢跟为夫顶嘴了?”
“哎呀~你别动我!”凌子岺气恼地捂住自己的额头,“顾北煦!你闹够了没有!我粥还没喝完呢!你要饿死我么?”
顾北煦坐在床边愣了一瞬,旋即抚掌大笑起来,看着凌子岺怒目圆睁的样子,可爱!!这么个可爱的小人儿脸一阵白一阵红,情绪全在眼睛里。
“好了好了,喝粥,正好晾温了~”顾北煦重新端起小桌的粥。
喝完了粥,顾北煦起身刚离开床榻,凌子岺就猴急猴急的从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奔向窗口。
“哇~这风真凉!舒服!”
凌子岺对着敞开的窗户大大伸了个懒腰,谁知这懒腰还没伸完,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拽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外面下着雨呢,别受寒着凉了。”顾北煦温润的嗓音响在耳边,凌子岺被毫不掩饰的柔情包裹的有些小紧张,推着顾北煦,想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顾北煦看着怀里别扭的小人儿,笑了笑语调轻喃:“孩子都跟本王生了,岺儿怎么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顾北煦,你还敢提!”凌子岺眼角抽了抽,抬肘就想戳他,奈何顾北煦抱她抱得紧压根动不了,只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她刚哼完,就听到顾北煦在她耳边特别欠欠地笑道:“若是我所猜没错,那日莳花馆走水就是岺儿的手笔吧?睚眦必报!可惜当时我已经走了,不然……恐怕得折你手里!”
“怎么?你还要抓我去见官?倘若我当时知道是你,天涯海角一定会亲手宰了你!”凌子岺瞥他一眼。
“所以……”顾北煦伸出食指及其暧昧地在凌子岺腰间戳了一下,不满道:“岺儿那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凌子岺微微睁大了眼睛,歪着头故意装蒜:“你说青楼妓院啊!我便不能是执行任务,卧底收集线索?”
“你……”顾北煦被噎住。
凌子岺轻哼一声,唇角却是扬的:“这有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有时候形势所迫,出卖点儿色相也是正常!”
“正常?”顾北煦看去很诧异。
“嗯!是啊!”凌子岺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暗杀首领,十年血海沉浮,又不单单靠的是武功权谋,有时候四两拨千斤的一点点不足为重的小小牺牲……嗯~比如为了罗织罪名,获取密报,谁谁家的小公子,谁谁家的儿子……任务而已,不分贵贱!”
顾北煦眼瞅着凌子岺说话没个正行,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她若是记得她喝醉酒时情动的样子,只怕早羞的要咬人了!
“岺儿又没发热怎么尽说胡话,我跟你那夜……能不知道你是黄花闺女?”顾北煦实在听不下去了,哪有姑娘往自己身这么招黑的,是该说她缺心眼还是没心眼?
“顾北煦!”凌子岺亮出白森森一排小牙,只觉得眼前这人欠扁的很。这么想着,想做就做,出手一掌拍向顾北煦的胸口。
顾北煦反应奇快,当下格挡开,两个人居然就在这间小小的客房里过起招来。
凌子岺很早就心中有数,知道顾北煦的功力,从来都不止他在人前展露出的那么平庸。这人就像裹了一千层人皮面具,让人看不出深浅,温煦亲近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层伪装罢了。
顾北煦知道把人逗急了,再闹下去就真的要咬人了。便一招折过凌子岺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
“好了好了,我认输,我道歉,不闹了……”
凌子岺借力从他另一条胳膊翻过去,脚尖未落地,直接在空中就运起轻功,飞掠之间弹指如风。
顾北煦闪身避过,被对方招式越逼越紧,不得不内力运足,伸手猛地一抓。
“……~!”
凌子岺被他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