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柔和的光影影绰绰,而昨夜与她抵死缠绵的人还睡在身侧,一双手臂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箍着她。
凌子岺一动,顾北煦便醒了。
“嗯……岺儿……”
某王爷半醒半睡的咕哝一声,随即就腻乎地手脚并用缠上来,搂着怀里的人又啧啧偷香了好几口。
凌子岺不由隐隐耳热,用手指戳戳某王爷的胸口,哑声道:“我伤已经好了,你该去军营了。”
闻言顾北煦仅有的一点困意瞬间没了,睁开眼睛顺势握住拿手,指尖吮进嘴里轻咬了一下,“小没良心的,一大早就赶相公下床的你还是头一个。”
“那你起不起?”凌子岺咬牙切齿道。
顾北煦立刻乐滋滋地,又半是无奈道:“起,起,娘子说的话为夫怎么敢不听。”
他合衣下榻,不忙洗漱,却先帮着凌子岺递衣衫鞋袜,又抱着人去妆奁矮柜那里梳发,出门唤了婢女端来水盆亲自动手给她洗漱。闹得凌子岺简直觉得,她是不是手断脚断生活不能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