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珂去日无多,没必要给对方无谓的希望。
顾北煦有些失控地将凌子岺突然拽进怀里,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方才那一刻,他看到凌子岺眼底淡淡的薄凉,恍惚间惊觉她飘忽易碎的如同冰棱雪融。他有些急了,他怕雪融渐消,难以抓住,以至于他将凌子岺抱的及紧,竟怕的有些发抖。
凌子岺也不动,任由他抱着,沉默半响才开口幽幽道:“我记得以前告诉过王爷,我还没有卖身的打算。现在也是。”
顾北煦松开怀里的人,轻笑叹气,“你身上的冷香很特别,这段时间并未见你用任何香料熏香衣物,是什么能保持这么久?”
凌子岺闻言脸色一变。
她长这么大从未用过女子的胭脂香料,从前身上要么沾染各种药材味儿,要么就是铁锈的血腥味儿。至于这冷香,是侵蚀她体内经脉的毒草半边月的独特味道,透骨而发香味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