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喆揉着胸口,一脸无辜:“我说的是实话,吵架怎么了?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噗嗤!阿煦,你的武功虽然……咳……也不错,还是多练练吧,我怕……怕你上不了她的床……哈哈哈哈哈……”
无视顾北煦的黑脸,安星喆笑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简直要笑的直不起腰。
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这一身诡异莫测的武功不似江湖任何门派,出手即杀招,心狠手辣,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别是哪个隐士高人的徒弟吧?
这边两个八卦王爷晨起闲聊,那边却突发了状况。
也不知是不是生肉的血腥气冲撞了凌子岺脆弱的孕妇体质,在魏沐谦弄最后一只兔子时,原本在摇扇悠闲的凌子岺突然捂住胸口跑到山道崖边呕吐去了。
安星喆和顾北煦两人确实吓了一跳,俱都以为是凌子岺的伤势又出了什么意外。
凌子岺头晕的正厉害,已经快两天没有食物入腹,胃里翻江倒海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得忍着眼前发黑躬着身子按压住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正此时一双带着暖意的手指攥住她的手腕脉门,凌子岺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迅速甩开安星喆的手,又扭头开始新一轮的干呕。
安星喆刹那间僵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拧眉看着凌子岺。忽而又古怪地看向一旁有些无措的顾北煦,顾北煦见安星喆给她搭脉后就傻愣愣了,瞬间心里一紧。
“安星喆,她怎么了?”
安星喆抖了抖嘴唇,“她好像……三个月身孕了。”
顾北煦僵住。
随后跟来的魏沐谦似乎已经习惯了,从身上摸出一包酸梅干递给安星喆,他此刻两只手都是盐巴和油腻,不敢离得近了再熏得师父更难受。
此刻正难受的人哪儿还能有心思吃酸梅?
安星喆又瞥了一眼顾北煦,见他依旧呆滞,心里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上前虚扶住凌子岺,抬手抵上她的手心,将内力涓涓输过去护住她的心脉。
凌子岺惨着一张白脸,扭头说着:“多谢。”
安星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没表现出来,扶着凌子岺往马车方向走,将人扶到车厢旁的矮凳上做好,才去车厢里拿了水囊打算递给凌子岺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将手掌贴在水囊上,半响才递过去:“内力催热的,你的身体不易喝冷的。”
“矫情!”凌子岺嗤笑一声,接过水囊灌了一口,酸涩发苦的喉咙才稍稍舒服些。
安星喆更火大了,上前抢过凌子岺手中的水囊负气地也灌了一口,愤愤道:“你的身体怎么回事?都这样了还到处乱跑?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那样用内力后果是什么?”
“关你什么事!”
“凌子岺!”
“安星喆!”
“阿岺,我是为你好。”
“多谢!”
眼瞅着凌子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把安星喆气得直接暴走,老子真是吃饱了撑的,多余管你这档子闲事,爱咋地咋地,真是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收拾东西,走!”安星喆黑着脸插着腰活像个开屏的花孔雀朝手下的几名随从颐指气使,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再管你的事跟你性!
还没等他们收拾停当,凌子岺那边的马车先动了起来。只见她那半大徒弟理所当然地钻进车厢里休息,凌子岺坐在外面驾着马车一脸漠然连眼皮都没搭理安星喆,就拽着缰绳晃晃悠悠从山道上走了。气得安星喆只想骂娘。
果然再好的修养风度也会在那个魔煞星面前土崩瓦解。
凌子岺内力高深,身处陌生环境自然一直保持警惕,内外功夫,听力自然也不差,隔着几十米远早就将安星喆和顾北煦两人的轻佻耳语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能忍着没当场翻脸已经很给安星喆面子了,还妄想打听她的私事,哼!
山道很窄,且通往的地方只有下一个小镇,清水镇!
安星喆在车厢里生够了闷气,才分出多余的目光去看顾北煦,那人自从上了马车后就靠着车厢角落一直神情呆滞默不作声,跟丢了魂儿似得。
安星喆撇了撇嘴,没好气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只要你镇北王开口,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老子还就不信了,离了那个没良心的魔煞星,还能咋地?”
闻言,顾北煦抬头眼波古怪地扫了安星喆一眼,愣是将安星喆看的心虚了几分,忍不住开口:“不是,阿煦你别这么看我,怪瘆人的。我就……我活该自己找没趣,老子一个大男人何必跟个女人一般计较,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顾北煦收回目光,半响才说道:“她要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我连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阿煦,你别问了,我心里烦着呢,你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本来就有内伤……怀着孕,还带着个半大徒弟……”
忽然安星喆呆呆张开嘴,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顾北煦,倒抽气结结巴巴说道:“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