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不急,微笑的等他回忆自己。
虽然二人从来没见过,可他说不定从涂志强口中知道过自己呢。
可水自流好一番回忆,他也没想起钱文这号人。
看向他歉意道,“不好意思。”
钱文也不在意,他找水自流是为了另一个人。
没有提过他也好,他也能自由发挥。
钱文一笑,“不记得正常,当初你和涂志强搞倒票,我们因为是街坊,我还去你们那换过肉票呢。
后来你们就……”他顿了一下。
水自流知道是说他后来被抓的事,因为牵连上杀人,他们的事当初在吉春市挺出名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要不是你身形让我看着眼熟。
我随口一问后,还真是你。”钱文说着看向他的腿部。
水自流点了点头,他的身形确实比样貌更容易让人记住。
只是水自流到现在都没闹明白钱文找他什么意思,叙旧?
“你肯定很疑惑我找你干嘛吧。
其实我不是要找你,而是要找骆士宾,我记得他一直是跟你混的,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么?”
钱文没有隐瞒什么,就自水流现在这个样子,他是随意拿捏。
“宾子?”自水流道。
“对,我和他有些私事,能跟我说说么?
麻烦了。”
而水自流眼中出现回忆,突然一叹,带着几分凄凉,口中喃喃道,“宾子,宾子……”
钱文看着奇怪。
自水流呆滞,回忆了一会后,看向他,“宾子死了。”
语出惊人,钱文确实被惊着了。
骆士宾死了?
不应该啊,以骆士宾的小聪明,其实挺适合这时鱼龙混杂的深城的。
就像剧中,开创了骆氏集团。
钱文收了下心惊,看向略带悲伤的水自流,“能说一下是怎么回事么?”
自水流一静,略带惆怅,勐地一抱头,懊悔道,“都怪我,都怪我,我带宾子来的深城,可却没办法带他回去。
都怪我。”
水自流在懊悔中,讲述了他和骆士宾出狱后发生的事。
水自流和骆士宾刑满释放,处理了骆士宾家的老宅,拿着不多的存款,来到了从他人口中得知的遍地黄金的深城。
可刚来,他们就体会到了深城的热情。
他们的行李被划了,划出一个大口子,不过还好钱是贴身放的没有丢。
本来深城的就业机会还是蛮多的,起码愿意低下头,还是能赚钱的。
可这说的是正常人,他是个瘸子,骆士宾是个傻子,你说怎么正常赚钱。
在无数次碰壁后,就做起了老本行倒卖东西,结果收支平衡都非常勉强,更不要说什么挣大钱了。
这其中傻子骆士宾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最后水自流在人才市场遇到了很多来自江辽省的老乡。
都是手艺人,砌墙,泥瓦样样在行。
他看着深城热火朝天的基建,心思活络的他就起了一个念头。
很快,靠着天生的亲和,他和老乡们打成了一片,再靠着能说会道,连天奔波下就在一个工地有了活。
一切好似都走上了正轨。
可老天好像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骆士宾脑子有问题,不能干活,又怕在工地遇到危险,水自流就让骆士宾在出租屋等他。
可骆士宾不仅有着小孩的智商,也同时有着大人的暴脾气。
原本骆士宾的脾气就很不好,可有着大人的思维,还能控制着点,现在好了,想发火就发火。
被关家里砸门跑了出去,一通乱跑,结果饿了,就抢路边小摊上的东西吃。
结果被小贩打的满地找牙,还差点被捅了。
也幸亏水自流找到的及时。
后面水自流也不敢留骆士宾一人在家了,就把他带到了工地,不过没带进去,而是让他在门口等他,玩耍。
时不时照看一下,加上他是工头,到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平稳了一段时间。
可奇怪的是,后面一段时间,骆士宾每天口袋里都会带回钱来。
水自流观察了好几天,才发现……
“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我三天没吃饭了。”
骆士宾面前摆着一个破碗,跪在大路边上,在乞讨,有人给钱就咣咣咣磕几个头感谢。
原来骆士宾一人在路边玩的时候,发现了一位乞讨者,好玩的跟着学,加上傻的明显,竟然真乞讨下钱了。
就是傻了,骆士宾也分的清什么是好东西。
接着就是每天拿着钱,学着别人去小摊,商店买自己爱吃的。
一直到水自流发现,制止。
可水自流不可能全天看着骆士宾,骆士宾一不留神就去乞讨,慢慢的水自流也习惯了,总比出事,惹祸好吧。
可任何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