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陪秉义,让孩子顺利出生。
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有差错。”
“这个家就这么让你不待见?回家就会有差错!”几次三番的拒绝回家,让郝母说话有些急了。
郝冬梅摇了摇头,使劲一咬嘴唇,“不是我不待见这个家。
而是秉义的家人给了我偌大的安全感,是家里远远比不上的。
你们当年了无音讯,是秉义一直在支撑着脆弱的我,秉义的家人没有嫌弃我。
我意外掉入那冬天冰凉的水井,导致不孕,那时我心灰意冷,是秉义的弟弟,弟媳给了我希望。
我返乡,治病,工作,那时在吉春市举目无亲,没有个家,没有个可待的地方,是秉义家给了我温暖,我以为我们住一起会有很多生活上的小矛盾。
可,意外的是,一点没有,我彷佛就是秉义的家人,另一个失散在外的儿女,他们对我都很好,非常好。
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忙碌生活中种种,上午秉义的弟弟同他的发小先送我去工作单位,在去上班,下午又接上我……”
说到这里郝冬梅笑了,笑得很甜,“同事都打趣我,说这是嫁了个什么神仙家庭,羡慕我有个好婆家。
之后我考上大学……不……之后我们都考上了大学,都为对方高兴。
我们一起去的京城,那天我的父母不在,是秘书送的我。”
郝母想要解释,可郝冬梅没有停,“在京城,学习很累,有些吃力,不过我还是赶上了,我们每周都会聚会,互相解决着力所能及的问题,那时我们一起读着家里的来信,很是欢乐。
每封信中都有我,封封不落,我就是他们不可分割的一分子,不是外人。
那时我没有收到一封你们的信,你们很忙,还有电话很方便,你们说我有什么事可以给家里打电话。
可我记得就打个几次,还是我流产后,心中痛苦的时候打的,想找我神通广大的父母救救我。
可最后还是秉义的家人给了我希望。
他们给了我太足的安全感了,我知道任何事我都不怕,因为我有他们。”
没有听到自己,郝母有些痛苦,带着一丝哽咽,“冬梅,爸妈……”
“我知道,你们很忙。
爸是省长,肩负着重任不能疏忽,很忙,我理解。
您要帮我爸处理这些人情往来,工作琐碎,也很忙,我理解。
如果回来,这样家里是不是就剩我一个,加上阿姨,我回来干嘛?
就是回吉春养胎,我也是去秉义家,那里让我安心。
当然这次我不能在秉义家养胎,我怕出现意外,如果……我是说假如我出现什么意外,京城医疗水准很高,最主要秉义的弟弟和娟儿在京城,又有秉义陪着,我无比的安心,放心。
这是家里给不了我的安全感。”
大前天她憋了很多话,想要说可无处说,出现那样的事,秉义的家人都没有怪她,这让她很内疚。
刚刚与钱文分别,她就有些忍不住了,现在回家,母亲问起,她一下没忍住,把心中的想法,以另一种方式吐露了出来。
说完,她知道这会让父母很伤心,可她不吐不快,这也是事实,你们看不上的,却给了她没有的温暖。
说完,心中数日的憋闷一下泄去很多,郝冬梅不敢看母亲,低着头等着随之而来的呵斥。
另一边,客厅,郝父在接待着拜年客人,周秉义不在,好像被吩咐拿什么去了。
书房里一片安静。
空气中都是压抑,好一阵后,仰天的郝母轻轻道,“对不起,妈没做好。”
郝冬梅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哭泣,“我知道你们很爱我,知道你们同样关心我。
可秉义是我最爱的人,他的家人也已经与我不可分割。
我……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能给他们一点尊重。”
突然脚步声传来,周秉义拿东西回来了,郝冬梅急忙擦眼角上的眼泪。
“妈,我会在京城好好养胎的,你放心,你和我爸不用担心我。”
郝母这一刻有些迷茫,女儿的话如利箭,身为父母却没有给女儿带来安全感,而且老周家……。
“我……你爸好像喊我了。”郝母趔趄的走开。
“嗯,发生什么了么?”周秉义和郝母擦肩而过,对方脚步匆匆,一点没往日的从容。
郝冬梅灿烂一笑,“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发生。”
周秉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近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怜惜道,“吵架了?”
“没有,大过年的怎么可能吵架。”郝冬梅咧嘴笑了笑。
周秉义心中叹了口气,同时心中的决定越发迫切。
…………
钱文这边。
郑娟把他们带来的礼物拆开,挺普通的。
男女式两件羊毛衫,两条围巾,一条厚实,一条酒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