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魏国强闻言,站于原地。
“安迪,我是魏国强,我可以和你聊聊吗”
安迪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起伏的情绪,瞥了魏国强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拿起办公桌上的工作座机,“我是安迪,马上派几个保安上来。”
魏国强,魏渭一怔,这反应也太激烈了。
“安迪,你先听”魏国强想上去说什么。
可安迪直接呵斥,“这位先生请你站在原地,你擅自闯入我的办公室,我现在请你出去。”
魏渭有些慌,而魏国强认真看了安迪一眼,见安迪有些过分强硬,然后轻声讲起,“我上山下乡运动中去的黛山,你的外祖父家是当地的地主,那个时候男的娶不上妻,女的嫁不出去”
魏国强慢慢讲述过往,原来,安迪的外公家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地主,特殊的时代背景让她外公娶不到合适的女子,便只能跟一个外地逃荒精神有点不正常的漂亮女人结了婚,并有了安迪的妈妈。
魏国强是在上山下乡运动中来到的黛山,他和安迪的母亲相爱又结了婚。
不久,国家恢复了高考,魏国强考取了魔都的大学,安迪的母亲支持他去念书。
可安迪的妈妈有遗传性的精神病,一次不慎失足落水,之后不停的低烧,他陪着安迪的妈妈到处求医问药都不见好转,她妈妈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不堪忍受的魏国强不知道安迪的妈妈已经怀有身孕,狠心离开了她。
而安迪的外公随后也逃离了黛山,三十年来一直和魏国强生活在一起。
而弟弟小明是同母异父。
小明是失去神智的妈妈被别的男人欺负才意外怀上的。
真相触目惊心,就是安迪早知道一些真相,可亲身经历的魏国强讲述的更完整,安迪再次经历当初选择打开牛皮袋的时刻,神慌,恶心,意难平,痛心。
不过安迪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了,她已经早几月知道这些了,她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给自己建立了强大的心理防线。
不管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没有一丝表现出来,就是刚刚猛然见到魏国强的情绪波动也被她收了起来,安迪面色沉稳,波澜不惊。
看向魏国强,“我去见过你,我专门去燕京见过你。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我在会场角落看的你。”
魏国强眼睛瞪大几分,“什么时候,我们见过”
这时公司保安上来了。
安迪没有在回魏国强的话,手一挥,“把这位先生请出去,还有以后都不要放进来。”
“安迪,当时天天面对一个疯女人,我实在是没有勇气,你没见过你妈妈发疯”
魏国强在被两个保安架着。
“作孽的一生。”安迪冷冷道,“既然当初选择走了,那就走的干干脆脆,别现在富丽堂皇,给自己找理由,给自己找心安。
请这位先生出去,永远不要在请进来。”
“安迪”魏国强被架走了。
魏渭看傻眼了,他把自己点了。
安迪看向魏渭,目光平静如水,魏渭却有些慌了。
“安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所以我想找到你的父母,给你一个惊喜,让我们关系缓和,我真不知道”魏渭急忙解释。
“魏渭,魏先生,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了,也不要在见了,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了,好走。”安迪请魏渭出去。
“我”魏渭哑言。
安迪冷目。
魏渭没办法,走了。
面色冷静的安迪一下瘫软下来,坐在办公椅上,让自己的秀发遮盖住自己的脸。
虽然自己早知道真相,虽然已经在钱文的开导下有些释怀,可真正面对,她还是不能当做和自己无关。
静静待了一会,整理了有些凌乱的秀发,喝了口水让自己心情更平复,拿起手机给钱文打去电话。
这时的钱文陪邱莹莹简单吃了饭,在医院拎着果篮看望樊胜美的父亲。
电话响了,钱文一看是安迪,对望向自己的邱莹莹笑了笑,“我接个电话。”
邱莹莹点点头,和关雎尔聊天中得知樊母为人,她挂起工作样,知性浅笑的和樊母聊着。
樊母被邱莹莹的精英样震住,带上了几分局促,时不时不自然的搓一下手。
医院住院楼,安全通道。
钱文接通电话。
“喂,安迪。”
“魏国强来找我了。”电话中传出安迪的声音。
钱文眉头一皱,“你怎么样”
钱文没问魏国强怎么会找到安迪,这些都是旁枝末节,安迪的状态才是最应该问道。
办公室里,安迪听钱文关切的话,心里一暖,温柔道,“有些意难平,不过还好,毕竟知道的时间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