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倾向于压抑自己的孩子,而我同样如此。”
“学生总是会离开老师的,”安格妮丝说道,“而我很难教会他他应当学会的一切。”
莎伦沉默着没有做出什么评价,只是面无表情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想要发起战争?”
“啊,也许吧,”安格妮丝随口说道,向后坐在了窗边的椅子,“有一种以河为界的正义,杀死同岸者是凶手,但如果被杀死者来自对岸,杀人者便成了英雄。种族、宗教、阶级、政治、家族,什么都有可能成为这条河。”
“对现在的南大陆来说,什么是这条河?什么样的人是英雄?”她伸出手接着落下的雨点,漫不经心地向着莎伦反问道。
莎伦沉默着,没有回答。
“有些污染是事实存在的,其他之外的吸引同样也不可忽视,”安格妮丝收回手,“对大部分人来说清苦低欲本身就比不放纵,更何况在这样的局势下”
“复仇的欲望很难压抑,否则大部分人只觉得不近人情。”她看着莎伦说道,然后一字一句地反问
“你觉得这样是更好还是会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