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样叫不出名字鸟雀在树上鸣叫。
也会在树下杂乱的灌木丛枝叶缝隙之中,来回穿梭、跳跃,去寻找野葡萄之类的浆果吃。
阿福阿寿对这类小东西的兴趣也挺大的。
看到五颜六色的鸟儿在灌木丛与草丛之中进出,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
当然这时候它们的神情就不那么凶狠了,而是带着懵懂和好奇,轻轻抖动着胡须,翘着长长的尾巴,找准机会后,便用粗壮的前爪一下子扑过去。
就像猫扑老鼠那样。
‘哗啦啦’灌木丛被压倒了一大片,阿福阿寿拱在地上嗅两下,抬起爪子看看下面,一只鸟儿也没扑到。
却是这些鸟儿早就顺着枝叶间细小的缝隙机警的飞走了。
“阿福阿寿,抓这里,那里不好抓,来抓这里,快!”
王真真满眼兴奋的指挥着。
两只小老虎也知道这小丫头是自己人,玩起来了也不顾了,好玩就行。
王真真指哪里它们就去往哪里扑。
还别说。
这个季节的山里惊喜真不少。
不一会儿就轰出来许许多多有意思的小东西。
野鸡兔子就不说了,各类秦岭雉鸡到处乱飞,红腹锦鸡也有,还在灌木丛中搭了巢。
后来还轰出来几只刚出窝不久的小狐狸以及两只小獾子,看到老虎,吓得没了魂儿一样跑回了窝里。
这次遇到的应该是两只小的猪獾子。
狐狸洞、獾子洞,山上今年一下子多出来很多。
连北山上也是有的,很多不起眼的地方就有它们的洞。
陈凌和山猫也不管他们,任由王真真到处带着阿福阿寿去祸害吧,山里兽类多了不心疼,正好也给阿福阿寿消消食。
渐渐地,一行人走到深处去了。
杂草野藤遍地都是,有的野藤直接爬满了半块山体,形成一道道结结实实的绿色屏障,把山路挡得严严实实,一条缝隙也没有。
“真是几棵好藤啊,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密实,我都有点舍不得砍了。”
“哈哈,没看出来,富贵你还有一颗艺术家的心……我爸和赵叔就经常这样,有时候家里的花草长得乱蓬蓬的,他也舍不得修剪,我妈嚷他,他说这样有生命力。
在郊县的老院子也这样,我爸每年夏天还让院子故意长草。
说是很喜欢院里‘荒’起来的感觉……”
“啊?故意荒起来,那还能住人吗?”
“不住人啊,是我爷爷当年留下的老院子了,没什么影响。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整个院子全部长满草,彻底荒起来的感觉。
绿油油的野草,长到人腰里,我爸等草长起来,就去那里画画,一坐一天。
他喜欢带着狗去,狗在高高的草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打闹玩耍,他说像是在草里游泳,一下子画好几副很大的画……”
“狗在草里游泳……啧,到底是画家,真有诗意啊。”
陈凌听着,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画面,由衷的赞叹一声。
而后眉头一挑:“咦?那老钟叔应该比赵叔更喜欢住在山里啊?咋看起来一点也没赵叔积极?”
“不是不积极,是没有赵叔洒脱。他还得惦记着家里我哥我姐,还有,就是想让我和杜娟早点生娃呢。
不过嘛,现在你看,这不也住上瘾了吗?
刚开始还说避避暑,过完了夏天就走,现在都秋天了,也不提回家的事了。”
“哈哈哈,还真是……”
笑着,陈凌拿出砍柴刀,噼开藤障,开路向前。
这里野藤极多,前方也有,杂乱无章的生长着。
有的藤结果子,有猕猴桃,有八月瓜,也有野葡萄,以及一些叫不上名的小野果。
陈凌和山猫挑一些成熟的采摘下来,边走边吃。
也分给王真真和两头小老虎一起吃。
小老虎玩心重,但有一点很好,就是听话,不乱跑。
陈凌喂给它们的东西,它们啥都吃。
而且第一次来山里这么远。
一切都是新奇的,陈凌不喂给它们的,它们看到了也都想去尝尝。
比如一些奇怪的蘑孤,乱蓬蓬的,聚在一堆生长,比磨盘还大。
它们从没见过,就要过去闻一闻,舔一舔。
只要没毒,陈凌也是不管它们的,只是会引导它们多吃一些果子。
随着越来越往深处去。
野草、野藤挡路的情况越来越多,旺盛的野草能长到一人多高。
树下,天然的枯枝落叶铺就了一床巨型的“席梦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