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捅,想看看里边住着啥稀奇古怪的东西。
结果,当天上午,从农庄看小丹顶鹤回去就有人被马蜂蜇伤。
他们很多人还想不通,说明明看不到树洞有蜂窝,怎么住着这么多马蜂。
也有人被蜇的满脑袋大包,老大的人了,疼得哇哇哭。
不一会儿就说有点恶心想吐。
村民们就讲:“马蜂蜇了不是小事,能把人蜇死,赶紧去找俺们这儿的村医,他家婆娘会治这种马蜂、蝎子蜇伤,可灵了。”
钟老头在小河边洗着颜料盒,也说道:“是,快去吧,灵得很,给你点药,抹上就不疼了,我前几天刚让蜇了。”
一听此话,这些人不敢再耽搁,赶紧按照村民们的指示赶到陈国平家里。
找秀芬大嫂看伤。
秀芬大嫂治疗这种疑难杂症向来是有一手的。
就是治病前的一些举动,有些让人下意识皱起眉头。
没别的。
就是净手、念经,给供奉的神佛上香。
神神叨叨的,让心中难免不舒服和质疑。
但是呢。
不用多久,拿出药,拿出银针,在各个不同穴位扎几针,逼出很小血珠来,再在蜇伤处抹好黑乎乎,散发异味的药膏。
还真就不疼了。
连那种恶心欲呕的难受感也没有了。
实在让人大感惊奇。
然后一问收费,几人蜇伤的人加起来,不到二十块钱,这钱也不是直接收下,还是换成一些香烛火纸罢了。
让人心里既是敬佩又是复杂。
不自觉的就换了另一种态度,敬服又好奇的跟老太太攀谈起来。
过了会儿。
越聊越是敬佩。
就忍不住问秀芬大嫂什么拿手偏方,治好多少例大病之类的话。
老太太只是笑:“俺这打一开始就是野路子,人都说什么偏方治大病啊,俺是没那个本事,就治治别人觉得难缠的小杂病算了。”
“大娘啊,您这话实在太谦虚了,难缠的病对那个患者来说本身就是大病了,您能治好,帮人脱离痛苦,这就是功德无量啊。”
“可算不上,俺就是行好事,给家里子孙后辈积德……”
“大娘,教给家里的子女了么?我看大伯也是村医。”
“没教,家里没人学这个,俺大儿子磨面的,小儿子打打工、做挂面,家里老头子就是个赤脚医生,俺这个也得守着供奉着仙家神佛,小辈们可做不了这个。”
众人听得一阵惊奇,又是有些可惜。
觉得这样神奇有效的医术没有后人传承,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大娘,要不要我们帮你从外头找一个徒弟,带过来您给物色物色?”
“不用不用,哪里用得着这样?”
秀芬大嫂就是个典型的农家妇女,别人对她好了她倒受不了,也怕麻烦别人。
只说:“我这点本事啊,真算不上啥的,天底下能人多得是,别的不说,就说俺们村,富贵她媳妇,就是个有能耐的。
心细、有耐心、看病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小娃子烧伤烫伤也能给治得好好的,那本事可比俺强多了。”
“富贵媳妇?就是开农庄的陈富贵家里么?”
众人一下更加惊讶了,陈富贵就够能耐的了,他媳妇也这么了不得?
“是呗,除了他家还能是谁?俺们村上个叫富贵的,早死了多少年了。”
秀芬大嫂笑眯眯的道:“你们没看到他家村里院子挂着牌子么,上头就写着药铺,能抓药能看病。
就是现在这俩月快生娃了,你们想找,肯定是不成了,早搬县城去享福去了。”
提到王素素,秀芬大嫂也不知又想起什么,自顾自的乐呵起来,轻叹:“他们两口子,有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