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说着,这老小子眼睛也没闲着,还在乱瞄着,“楼顶上站那群鸽子是你在村里养的那些吧,正好我给你带了鸽哨,在县城放着,下午给你拿过来试试。”
“行啊,我正想问你鸽哨儿的事情呢,还想着明年或者后年,养出来几只信鸽,几只观赏鸽,信鸽就用来打比赛,观赏鸽呢,就随便卖着玩玩。”
陈凌仰头,吹起口哨,一群鸽子便拍打着翅膀从楼顶飞下来。
在两人身旁围着打转咕咕叫。
这是在要吃的。
“你要培育信鸽啊,这玩意儿也跟斗狗一样的,或者说赛马一样,大部分也是玩赌的,押注看输赢。”
余启安显得很惊讶。
“赌就赌呗,无所谓啊,我又不是靠这个吃饭,就是偶尔玩玩,下次我还想着啥时候带我这帮小狗子出去见见世面,也玩玩斗狗赛跑呢。”
陈凌心想,家里的狗饭量越来越大,以后也该它们自己去赚伙食费了。
“不是这个,我是说信鸽可不好培育的,靠野鸽子育种那可差远了。”
余启安指了指陈凌养的两只花鸽子:“你培育的观赏鸽还行,这样的鸽子漂亮就够了,卖钱也不少。信鸽不仅不好培育,还有输的时候呢。
新手一般玩不明白,很多输得倾家荡产。”
这鸽子也各有各的天分,有的适合当信鸽,有的适合当宠物观赏鸽,有的适合当肉鸽。
就跟马是一样的,有的只能拉车,有的只能骑。
陈凌知道余启安是好心,闻言笑笑:“确实,我的法子也是野路子,到时候试试再说吧。”
别人训鸽子怎么训他不知道,但他有二秃子呢,这还怕训不好吗?
“爸爸”
“哎,在后边呢,快来,咱们跟你余伯伯去山上看丹顶鹤去。”
臭小子几天不见他,这一回家黏他得很,一会儿工夫不见就要喊的。
……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
以往每年的七月初七基本都会下雨,有时候下得大,有时候下得小,但每年都会有。
人们说这是牛郎织女在这一天相会,喜极而泣。
不过今天呢,上午的天气还是比较晴朗的。
林子里到处都是鸟叫声。
清新悦耳,婉转动听。
余启安是见了鸟就走不动道儿的人。
仰着个大脑袋,一边儿走,一边儿望着树上,不停的吹口哨。
你还别说。
这鸟多了。
叫声杂了。
人一吹口哨还真能混入其中。
引得群鸟争相欢叫。
本来只是叽叽啾啾叫着的鸟儿,听到口哨声之后,声音也转着弯儿,开始耍着花样,婉转动听起来。
“嘿哟。”
余启安眼睛一亮,群鸟竟然给反应了,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口哨吹得越发响亮。
那一只只躲在浓密枝叶间,或者高高的草里的野鸟,也你来我往,一唱一和起来。
“好家伙,我可知道富贵你的口技是咋练的了,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余启安立时眉飞色舞,高兴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由于顾不得看脚下的路,几次差点摔倒也不在乎,依旧仰着大脑袋口哨吹个不停。
让睿睿看了觉得有趣,也跟着他学。
但是小奶娃子哪里学得成呢。
陈凌只好掏出一个小小的竹哨,让他吹着玩,然后快步走上后山。
“嘘,到地方了,先别出声。”
快接近到白鹭巢穴的时候,陈凌就急忙拦住余启安,让他安静下来。
最近这些鹭鸟,到了产蛋期,警惕性很强,而且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
听老丈人说,他回来的这几天,村里有小娃子上山偷鸟蛋,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白鹭成群结队的驱赶,好几个小娃子被啄伤。
黑娃两个跟在人身后,眼睛瞪得像铜铃,口中呜呜低吼,有种一言不合就要扑过去的架势。
它们早前被这些大鸟伤害过,尤其黑娃毛都秃了好多,现在还记着仇呢,每次见了都怒气冲冲的。
“你俩也先别叫。”
陈凌按了按手,就在他说话的工夫。
在他的侧前方,也就是西南方向的山崖边,突然传来刺耳的‘呱呱’声,一声鸟叫之后,所有的鸟全部躁动起来,‘嘎嘎嘎’的响成了一大片,把林间的所有鸟叫声全压了过去。
“好家伙,还没走近呢,就被发现了。”
陈凌见此,索性也不躲藏了,直起身来,扒拉着树枝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