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蹦跶啥呢。”
草很深,陈凌也没看到坡上还坐着人,竟然是老丈人带着睿睿在这儿放羊呢,
几个老头坐在树荫下,点着火绳,打着牌,赵玉宝还泡着一壶茶水,那家伙惬意的不得了。
睿睿在旁边和两个差不多同龄的小娃子拿着树枝专心致志的捣蚂蚁窝。
陈凌走过去,咧嘴一笑:“哟,这不是水娃子和玉彬家的小娃儿么?也会下地跑了啊,会说话了没?”
“不行嘞,才一岁会说啥话,跟睿睿一比,笨到他姥姥家了。”
老腻歪呵呵一笑,嫌弃道。
陈国兴紧跟着道:“娃笨也不能怨人家姥姥啊,你这当爷爷的,啥时候能跟富贵家伙食比了,孙子肯定也跟睿睿一样聪明。”
陈国兴是村医陈国平的兄弟,他们兄弟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陈国兴前些年得过病,这三四年来老得很快。
也就今年受老鳖的影响,大家见到了不少额外收入,气色才好转一些。
也有心思跟人拌嘴了。
“对了富贵,我听他们都说你家的熏料熏了新房,屋里不来虫子,你那种熏料能不能也帮我们配点啊?”
赵玉宝给他倒了杯茶,说道:“这茅草屋住着舒服是舒服,就是老招虫子,每天在屋内都不知道踩死多少只,鞋底上粘的全是死虫子,要不是你岳父给送了两打火绳,每天晚上点着熏一熏,说不定还往床上爬呢。”
钟老头一边打着牌一边连着点头:“是啊是啊,尤其蚂蚱和蟋蟀,晚上一见灯光那家伙乱往屋里飞,白天有小鸡小鸭跑着还好一点,晚上鸡鸭也得睡觉啊。”
他们两个设计的这两个住所,诗情画意有了,格调也是满满的。
但架不住满坡的半人高的野草,那家伙里头的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倒也是,我正好准备去山里挖点药材,顺路也采一点制香料的,驱驱虫。”
陈凌想了一下,又对王存业道:“爹你那些驱虫粉的在这地方也不管用吗?”
“昂,没用,这草里多少虫子,药粉哪有用啊?我那药粉是半驱虫半杀虫的,杀完虫没药性了,顶不了几天的,还是得用你那香料好使,点着一烧,蝎子蜈蚣都不敢进屋,别说潮虫了。”
王存业打着牌头也不抬的说道。
乡下熏房子一般就是艾草和艾蒿,或者用些松柏就完事了。
这种能驱虫,但是效果不那么明显,持续时间也短。
陈凌这个香料很让王存业惊讶,端午拿出来后,熏了熏,到现在还管用呢。
……
农庄不招虫子,村里这边的房子也不招虫子,时间长了自然家人也会觉得奇怪。
于是陈凌就趁着今年端午,拿了些自己琢磨的香料出来,用来驱虫。
王存业久跟药材打交道的,看了看,也没搞明白他那乌漆嘛黑的是什么东西。
但确实是好用,味道还挺香,并不刺鼻,熏了熏房子之后,根本不招虫子的。
“那行吧,那我现在就去山里逛一圈,摘点草药配香料。”
“去南山哈,北山西山不要去了。”
“我知道。”
陈凌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就转身返回。
“诶,别走啊,先喝两杯茶,现在还没九点呢。”
赵玉宝见他这么急,赶紧拦着。
陈凌摆摆手,又是一步跨河而去:“早点去早点回,现在这时候正好。”
“嘿,这闹的,来了就走,跟我专门使唤他似的。”
赵玉宝一拍大腿。
王存业拉着他坐下,笑道:“哈哈,你别管他,他呀,市里待了七八天,憋坏了,这阵子是闲不住的。”
他经常在家呢也知道,陈凌早想去山里一趟了。
再者,药铺的很多药材确实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