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意外之喜。
陈永胜当即就拿出快子把这蝎子收入囊中,看得两个小情侣既是害怕又有些跃跃欲试,尤其听到陈永胜乐呵呵的跟陈凌两人说拿蝎子当下酒菜喝一壶的时候,眼神也忍不住泛起异样光彩。
心想:这地方好吃的东西那么多,也不知道这蝎子又是个什么味道,好不好吃?
……
给石磙装上木头架子,几人用绳子拉着这大石磙,在地上滚着朝打麦场走去。
陈永胜和陈赶年也在后面跟着去凑热闹。
一边走,陈永胜还一边问:“富贵你这个月的腌咸蛋往外送了几批了?这阵子水库上人多,堵得很,俺们也没见立献家那三女婿开车过来了。”
“是啊,这阵子村外人多,这个月就送了两趟。家里的咸蛋腌的挺快,已经压了一批了,我让他有空晚上再过来,到时候人场散了,车好开进村。”
陈凌抱着娃,落后他们几步,和陈赶年走在一块。
这迷湖老汉去年喝了他几杯茶水,一杯药酒,迷湖的时候倒是越来越少了,有的时候半个月二十天连续着都是清醒的,不得不说这也是个意外之喜。
这老汉与陈凌父亲十分亲近,迷湖的时候便时常把陈凌错认成他父亲。
对陈凌自然也不错,一边走着一边逗着他怀里的睿睿。
睿睿倒是咧着小嘴,露着嘴里白生生的小奶牙趴在陈凌肩膀上冲老汉笑个不停,不过始终不让他抱就是了。
让陈赶年很是无奈。
“哦,也对,晚上人散场了,能开进来,走夜路有时候也不错。”
陈永胜点点头,又说:“富贵啊,这腌咸蛋的活儿,你觉得俺们能干不能干?行的话,俺们也跟着你干啊,就像那养鱼一样,你给俺们当领头羊,咱们像乡里一样,搞个养殖厂。”
“嗯……这个活能干是能干,就是永胜叔你别想和养鱼一样,种着地,顺便就把钱赚了。”
陈凌微微一笑:“在养鸡养鸭卖咸蛋这个事上,咱们自家人,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毕竟你们要是想做,我也拦不住是不是?”
“是这个道理,俺是看着咱们村不是每家每户养着鸡鸭么,搞个小点的养殖厂,也就是从十来只到一二百只而已,不就是顺带着的事。”
陈永胜嘿嘿笑道,前面拉石磙的王来顺也急忙侧耳倾听。
陈凌会赚钱,腌咸蛋这事儿也能被他搞得风生水起的,可不是让村民们跟着动了心思么。
他这个当支书的也忍不住心动啊。
想向人家取取经,听听这致富经该怎么念。
“这可不是顺带的事,养鱼能顺带着养,鸡鸭这样的家禽,一旦是成规模了,这家伙可离不了人啊,除了这时疫闹瘟,还得防着有东西祸害,想让鸡鸭多下蛋,这平时喂食添水也得勤来勤往,时刻得照看着,不是一般的累啊。”
“一旦遇到了农忙的时候,你想脱身,心里也得总挂念着这个事儿。”
陈凌说的是实话,利弊关系都跟他们讲清楚了。
“那不搞养殖厂,像你那样养着行不?”陈永胜又问。
“我包了山,还有狗看着,一般人学不来。”陈凌摇头一笑。
陈赶年闻言忍不住瞪了大儿子一眼:“富贵还有闲心抱着娃出来玩,你养了鸡鸭,哪怕是像富贵那样在山上养,你敢放心出来晃悠着耍么。”
“嘿,照这么说,这事儿还真不行。”
陈永胜一拍巴掌,无奈道:“咱家的狗哪比得上富贵家的狗聪明能干,让它去看鸡鸭,不偷吃就不错了。”
陈赶年斜他一眼:“这不得了,富贵能带你们养鱼就不赖了,还想事事都跟着人家学,把钱都赚了?有那本事么?”
前头的王来顺也是摇头一叹,确实,人家这赚钱容易,换个人就不行了。
“达,俺不是这意思……”
陈永胜急忙解释,又冲陈凌道:“哎呀,富贵俺这也不是眼红你,其实想赚钱俺也能跟他们出去打工,就是舍不得这家里,这阵子在水库摆摊卖了些钱,冲你来的那个剧组,也让俺们赚了些,俺就琢磨着有啥能不出去,在村里就能干的买卖。”
“我懂,我懂。”
陈凌不介意别人跟自己学,像这来问啥养鱼的,腌咸蛋的,也不差陈永胜这一个。
只是自己的模式不能复制。
别人想学也学不会的。
就这样,一边东扯西扯的说着话,一边拉着石磙来到打麦场。
近来村里来的外地人不少,不止在水库游玩,也会来村里闲逛。
见到此景,瞧着新鲜,便也跟着过来。
还有那没到上学年纪的小娃娃,拿着小鞭子,树枝子,跟在那大石磙后头,嘻嘻哈哈的一阵甩鞭,敲打。
浑把王来顺当成一个拉碌碡的老驴子了。
惹得跟过来的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让直眉瞪眼,转过头来就欲发火的王来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