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王爷再次现身。
不管村民还是周卫军、余启安他们都是欢天喜地,满怀惊喜。
只有陈凌隐隐有些担忧。
怕是水库中又有水怪现身。
当即就带着周卫军、余启安几人,和村中乌泱乌泱的人群一同向水库走去。
结果到了村口,大坝上的人早就站满了,里三层外三层,放眼望去,全是人啊。
“好家伙,这是全村人都跑出来看了吧。”
周卫军一看这情形,忍不住惊呼,这人也太多了。
哪怕今年外出打工的年轻人比较多呢,但到底不比后来十多年只剩留守儿童与孤寡老人的惨状,留在村里务农的人还是相当多的。
他身后的马威拉着陈凌说道:“你们这边的大老鳖我在照片跟报纸上见过好几次,这别是冬眠完了,刚出来找吃的。”
陈凌摇摇头:“这我不知道,这玩意儿就去年露过两三次面,平时是见不着的。”
正常情况下,老鳖这东西农历三月就会结束冬眠,经过一整个冬天的冬眠之后,老鳖肚子里饥肠辘辘,会出来找吃的,这个时候钓老鳖,会好钓一些。
可是蒜头这些大家伙们,根本不怕冷啊,陈凌之前就试验过的,它们不用冬眠。
平日里在水底捕食大鱼,也饿不着。
有时候也会去两条大河里游荡一圈。
这些陈凌都清楚。
闲暇的时候,也会来水库看望它们,投喂食物。
每次来寻找它们,只在水面轻轻击水即可。
如果在水库,两分钟之内就会露面。
如果不在,就没什么反应。
这时陈凌刚和马威说完话,人群就爆发出一阵惊呼。
“鳖王爷又回来了!”
听此,余启安连忙在人群后面不住的踮脚,往上蹦跶,想看一看这所谓鳖王爷的真容,可惜,人太多了,挤也挤不进去,急得他百爪挠心。
一个劲儿的喊:“前边的大哥大嫂们啊,你们看完了,让我们也看看呗。”
没人搭理他,都想离鳖王爷近一点沾点福气呢。
“富贵,富贵,快帮帮哥哥们啊,想看大老鳖看不见啊,赶紧帮忙想辙啊,我可求求你了喂。”
余启安抓着陈凌的手直蹦跶,急得快给陈凌跪下了。
他急,马威也急,眯眯眼都睁开老大,指着旁边几棵树上的小娃子说:“不行,咱们也去爬树,这树挺高挺结实,咱们搬两个凳子踩着爬上去,肯定看得见。”
他们老早就听周卫军讲过这里的大老鳖,还看过照片,本来想着这样的稀罕东西多少年难得一见,没指望能亲眼看见。
没想到这次过来让他们给碰上了,这哪能错过啊。
错过以后万一再看不到,日后再想起来,肠子不悔青了?
看着周卫军和王聚胜去搬椅子,陈凌连忙拦着说:“不用,不用。”
随后就朝人群喊:“鳖王爷出来了,赶紧回家拿生肉,拿红布香纸,给鳖王爷上供啊。”
他一喊,人群中的热闹停顿了一瞬,然后转身就各自往家跑。
这时候的人们,讲求的是神佛要吃到自家的香火,自家的贡品,福气才会给到自己身上,才会保佑自家人。
所以都是回自己家亲自准备。
这么一搞,原本密集的人群呼啦啦的很快就走了个干净。
大坝上只剩下陈凌几人,以及那个来考察观赏鱼的田红利田大老板。
“姐夫,你拦着我们干啥,快回去拿香拿蜡烛,拜拜鳖王爷啊。”
王真真也早就跟着姐姐和爹娘赶过来看老鳖了,这时候正急着往家跑呢,但是被陈凌拦住了,就急得不行,生怕赶不上了。
“拜啥拜,咱们家不搞这个。”
陈凌无语的拽着小姨子胳膊,村民们不知道咋回事,自己放的鳖自己还能不知道咋回事么。
这自家养的东西,难道还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没有的事。
旋即和王素素还有二老说了两句话,便静静地站在岸上往下看。
这时,余启安几人也看到了水库中的老鳖真容,顿时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嘶,我滴个乖乖,这领头的大老鳖还真是个鳖王爷啊。”
马威的眯眯眼都瞪成了圆的:“妈呀,这是老辈子讲的大鼋吧,这背比碾盘还大了。”
看到去年的报纸上写的是巨鼋的时候,他们还不肯信。
现在亲眼看到了,才知道报纸上没有丝毫夸张,只是照片把这巨鼋照的太小了。
远远没有现场亲眼看到的来的震撼。
只见宽阔的水面上,一头头巨大的大鼋如同在水中凸起的椭圆礁石一样,背嵴漆黑如墨,宽厚广大,分散在水中,缓缓的从水库的深处向着岸边游了过来。
被午后的阳光照射之下,这些巨大的生物荡开层层巨大的水涡,把波光粼粼的水面搅动的波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