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家干活也这么上心,该吃饭啦。”
晌午,工程队的几个老师傅下工吃饭,见到他们两个还在忙活,就从田埂上远远地喊道。
知道是在开玩笑,王存业就停下来,拄着铁锹笑着回道:“那可不是,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不上心谁上心?”
他是温吞老实的性子,这段日子跟工程队几个年纪大的处的很不错。
“吃的还够不?”
“够,不够了俺们跟你说。”
近来,陈凌带着老丈人去了几趟县城之后,两人就开始倒着班接送王真真,工程队这边缺啥了也会给买回来。
说话间,工程队的人三五成群回村开饭。
村里的小学重新开学之后,他们白天就不在学校内烧火做饭了,而是转移到了原来陈二柱家的院子里。
就在学校旁边,院子也很大,洪水后没人管荒废着,简单收拾之后,就成了他们吃饭的地方。
“爹。”
“姐夫。”
翁婿俩还在田里浇着水,一声远远的呼喊传来,只见一道小身影,甩着两条麻花辫,一摇一晃的跑来,身旁还跟着一个撒欢狂奔的小黄狗。
跨过河水缓慢流淌的水沟,王真真提着篮子以及烧水壶,在田埂地头找了处平整地方蹲下来,小手从篮子里拿出碗筷以及蒸馍炒菜,摆放好。
“爹,姐夫,快来吃饭了。”
“来了。”
陈凌就和老丈人从河水没灌溉到的麦田绕出来,来到田埂上吃饭。
而王真真则蹦蹦跳跳的领着小黄狗,以及跑过来的黑娃小金,去果园外的草棚子里生起火给狗煮饭。
别看她年纪小,生火烧饭早已不在话下,这对乡下娃来说也属正常,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许多人家的娃娃六七岁就会煮饭了。
当然了就是煮熟了的时候,还得喊大人来帮忙端锅,不然大半锅玉米粥,太烫太沉了,端不下来,也容易被烫到。
这边翁婿两人草草的吃过晌午饭,倒了两碗茶水,稍作歇息,随后又起身走进麦田继续灌溉。
如此持续两天,麦田和菜园子才灌溉完。
而油菜田是不用管的,这东西长的也快,靠天吃饭就行。
倒是西瓜苗,在闲暇时提着桶浇了一遍。
……
时间一天天的过,王素素的身体越发笨重起来,农村女子怀孕,实际上没有想象中的娇贵,何况她也没啥不良反应,所以就还是闲不住,在家不能做饭了就帮忙择菜,不能干农活了就做针线活。
这让陈凌还有王存业老两口很无奈。
到现在,怀胎八月,家里有条件的,不说穷富,单说有人照顾的孕妇,谁不想多休息休息,偏偏她不是。
说了多少次也不听。
陈凌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媳妇骨子里也很偏执。
没办法,虽然知道身体没问题,后世也见多了孕妇挺着肚子上班工作,但轮到自家头上就感觉不太一样了,就去向梁红玉借来辆汽车,每半个月载着王素素去县医院检查一下。
王存业和高秀兰自然也是跟着一块去。
这样去的多了,妇产科的医生跟他们小两口都熟悉了起来。
但还是难免惊叹王素素的身体素质,总说她生的娃肯定壮实,男娃娃是大个子,女娃娃也一定像她一样好看。
这话说的,王素素都听习惯了,但听完还是高兴。
至于王存业和高秀兰的开心劲,就更别提了。
县医院的医生都在夸,那女儿的身子骨肯定是真的好。
但是妇产科的医生都在夸,后果就是,小两口走出来就被同样来做检查的孕妇给围住了。
“你们家平时都吃啥子?医生都在夸哩。”
“是啊,妹子你这身子骨咋养的啊?”
“嗯,瞧人家,脸色都红嘟嘟的,俺们这脸上都成了破抹布。”
这些孕妇,有县城的,也有乡下的,但不管是哪里的,现在听了医生的夸奖,都特别想知道王素素平时是怎么养的身子,整个人气色比她们好太多了。
王素素一时间被问住了,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平日里也就是吃的家常便饭,家里有啥就吃啥,陈凌那个菜单她也不去看,仅仅是记下来哪些东西不能吃,其余她也不挑。
不过现在人家都在问她,也都是孕妇,她想了想,那就实话实话吧。
可还没开口,就被陈凌轻轻扯了一把,小媳妇下意识抬头,就看到陈凌接过话茬道:“我家这个其实刚怀上就挺注意的,去年刚怀了两个月,我就搞了两只母山羊回去,天天挤羊奶煮着喝……”
“羊奶你们知道吧?这是好东西啊,养身子得很,多喝羊奶,壮身子骨,肚里的娃娃也跟着壮实。”
“那啥,除了羊奶,鸡蛋也得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