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嘿嘿笑:“我是虚岁嘛。”
“二十三窜一窜这不很正常?”
小两口正说着话,王真真提着笊篱和鱼篓满身泥水的冲了进来。
“姐姐,姐夫,你们看,我摸了好多的鱼虾,咱们晌午又能做杂鱼锅子啦。”
王素素见她浑身湿漉漉的,立时皱眉:“你看你,又弄的跟個泥猴子似的,这是跑大堰塘玩了?”
“嘿嘿,没去堰塘,俺们去的老河湾。”
王真真笑嘻嘻的吧鱼篓的鱼虾给他们看,里面除了鱼虾还有许多田螺。
“这鱼虾太小了,没法吃,这田螺倒是挺肥的,待会儿我去摸点田螺,晌午给你烧顿田螺吃……”
陈凌扒开鱼篓瞧了两眼,就摇摇头。
“啊?田螺好吃么?”
“好吃,清明螺,赛肥鹅,这清明的螺,端午的虾是最好吃的时候。”
没几天就是清明节,这时候的田螺滋味最美,河蚌也是最肥的时候,比起吃鱼虾来,丝毫不差。
田螺和河蚌这样的东西,就是要在春天,尤其是在清明前吃最好了。
这是因为清明前河里的蚂蟥、寄生虫还未频繁活动。
这个时候的河蚌最干净,肉质也最肥厚,特别脆嫩可口。
“行啦,快去洗洗,看看你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王素素看着妹妹脏兮兮的心里不舒服,拽着就往外走。
“别啊姐姐,待会儿我自己洗就是,你怀了娃娃,好好歇着吧,不用管我的。”
“嘿嘿,我还要跟姐夫去摸田螺,回来再洗。”
“那老师给你新出的卷子呢?”
“下午再写。”
王素素皱眉,早上下了小雨,空气挺新鲜的,就答应让妹妹出去玩会儿,没想到这下又玩疯了。
陈凌见媳妇这样,就笑道:“没事,让她玩一天吧,哪有整天学习的?”
王素素听此轻叹一声,“那去玩吧,听你姐夫的,今天休息休息脑子。”
其实她才是最容易心软的,就是怕妹妹玩的太野,才强逼着自己硬起心肠,把她按在家里学习。
现在陈凌这样一说,她想着妹妹这阵子都没怎么出去玩过,确实不该再把她憋在家里了。
心里的一口气也泄了。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不禁劝,尤其是陈凌劝她,两三句话就见效。
年初更是任由他包山买地,自己有时候也后悔,但回头想想自家丈夫确实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想挣钱了好像总有其他人想不到办法,没觉得他干什么,去年大半年就攒了将近十万块,这本事别人可没有,索性就不再去多想了。
“姐夫,这些鱼虾既然不能烧菜,那喂给鹞子吧。”
走出门,王真真提着鱼篓,仰起小脑袋向院外的香椿树上张望。
“鹞子不吃鱼虾,你喂它吃鱼,还不如给它喂老鼠。”
陈凌说着,张嘴一吹口哨,香椿树的喜鹊窝里就钻出来一只灰褐色的黄爪鹰隼,穿过重重雨幕,盘旋着落在陈凌的肩膀上。
正是原来的那只母鹞子。
经过陈凌一冬天的食物诱惑,这鹞子也终于肯亲近他了,到了饭点一叫就出来。
主要原因就在于,诱食期间陈凌也不光是喂它鸟雀,还喂它喝洞天的灵水,这鹞子的灵性也是越发的足,现在聪明异常,能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有敌意,谁没有敌意了。
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的遇到人就害怕,仿佛惊弓之鸟。
“不吃么?”
王真真捻起一条小鱼,垫脚伸到鹞子跟前,鹞子果然看都不看一眼,还沿着陈凌肩膀,往他耳边靠了靠。
“真的不吃啊。”
“鹞子不吃没事,去喂给鸡,鸡吃,鱼虾田螺都倒给它们吧,咱们一会儿再去河里抓。”陈凌指了指昨天刚买回来的几笼子老母鸡,说道。
“好嘞。”
王真真也不管下着雨,就提着鱼篓跑过去喂鸡。
随后又转过身喊道:“姐夫,鸽子喂不喂?”
“不喂,鸽子也不吃鱼,吃粮食。”陈凌见小姨子去喂鸡了,就走进厨房,给鹞子喂了两口灵水。
喂完让鹞子回窝,用瓢舀了稀释的灵水去给鸡笼的鸡把水添上。
去年的大半年时间,他也不仅仅是闲着没事干,闲暇在家的时候,也会在洞天内外观察摸索。
而后他就发现,随着灵水的每天饮用,对他和王素素效果已经慢慢不明显了。
而家禽和牲口由于一直没有放开让它们饮用,仅仅是饮用稀释的灵水,而且也不是天天喂,所以倒是一直有效。
像是黑娃小金两个,刚捡到他们的时候,喝完两口灵水就睁开眼了。
但去年多半年时间经常喝也没让它们再变得更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