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文和王庆忠两家子也是有点难以接受。
最初得知,陈凌小两口今年种花生和黄豆卖了小一万,倒没觉得怎么样。
这是今年的年景太过特殊。
大家都可以理解,毕竟王庆忠这种粮食贩子都没少赚。
但现在又说两条鳝鱼也卖了一万多块……
那感觉立马不一样了。
听起来跟闹着玩似的,正常人很难相信。
尽管王素素一直强调是两条大红色的鳝鱼,跟普通鳝鱼不一样。
但再怎么不一样,也是鳝鱼啊。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一家子脑子晕乎乎的时候,又有一老一少走了过来。
老人见到陈凌在这里也很意外和惊喜,热情的交谈起来。
王素素就跟家人说,这就是那个教授了。
这就是教授?教授就长这样?
王存业几人顿时一脸看稀奇的模样,不动声色走了过去。
这时陈凌正在跟韩宁贵说话。
“韩教授,我还以为就山猫一个人在这儿……”
“哈哈,没,我们一起的,刚在码头这边吃好午饭,我就去镇政府开了封介绍信。”
半年不见,韩宁贵头发更显花白,但他精神头很好,健康的肤色,乐呵呵的模样,眼睛极为有神。
“介绍信?”
“对啊,我们要进山,得找本地的向导带路,有镇里给开的介绍信找人会方便很多,上次图省事,就吃了这方面的亏。”
“哦,原来是这样啊……”
陈凌也知道,上次他们在山里遇到麻烦了,山猫还特意跑大远的找过来。
回来的时候,才把鳝鱼带走。
“是啊,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些事还真不能怕麻烦。”
韩宁贵笑着点头,又说:“你怎么在这里?跑这大老远赶集么?”
“没,我是陪媳妇回娘家,一家人来转转……”
陈凌指了指旁边的一大家子,便为他们介绍。
韩宁贵笑呵呵的和两位老人握手问好。
并不动声色的夸赞了陈凌两句。
王存业顿时激动的满面红光,与有荣焉。
乖乖哟,这年头大学生都少见,俺这女婿居然能跟大教授混得这么熟。
韩宁贵也没什么架子,两人聊得还挺起劲。
“老师,忘了跟你说了,我刚才在这边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聊了一会儿,山猫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对韩宁贵喊道。
“啊?你发现什么了?”
“看着好像是云豹,刚刚就摆在他们跟前叫卖……”
山猫一指不远处的几個鹞子客。
这时候,他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走,过去看看。”
韩宁贵一听这话,就喊上旁边的年轻人,然后和山猫一起走了过去。
陈凌一家子见此也跟在了后面。
鹞子客看到这么多人过来,显得有些戒备,而在他们身后放鹞杆上站的两只鹞子,似乎也很害怕黑娃和小金两个,这时就瞪圆眼睛,缓缓扇动起翅膀,不安的叫起来。
不过韩宁贵常年从事野外工作,也是走南闯北,全国各地到处跑的人,自然是很会跟人打交道的。
很快让这几个鹞子客放下了戒备。
“那豹子你们是从哪里捉到的?离这边远不远?”
韩宁贵问道。
“不知道,这豹子不是我们打的,是从一个药农手里买的……”
老鹞子客解释道。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跟其他鹞子客一样,穿着脏兮兮的大衣,满面尘土,留着乱糟糟的胡子,汗味很重。
他说着话,解开一个鼓囊囊的蛇皮袋,从里面提溜出来一只小豹子,里面还有各种皮毛。
显然,这些鹞子客沿路做生意,遇到便宜的皮毛就收到手里,积攒起来,等到合适的地方,会以高价卖出。
但韩宁贵的注意力不再口袋里的皮毛上,而是皱起眉头盯着小豹子:“怎么死了?”
这赫然是一只死去的云豹,身上伤痕累累,死前受伤很重。
山猫没说清楚,他还以为是一只活着的云豹,这才急忙过来。
“本来就是死的,我们买的时候就是这样。”
年轻的鹞子客在旁说道。
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还很稚嫩,但肤色黝黑,小小年纪就已久经风吹日晒。
“草豹子?!”
韩宁贵刚要继续再问,王存业突然一声惊呼。
回身看着身后的陈凌,指着那已经死去的云豹,惊讶的不行。
“这,这不就是咱们昨天碰到的那只草豹子吗?”
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