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地上的草鹿,怎么看怎么开心。
为这次进山,他老早就准备着呢。
弹弓练得不能说百发百中吧,但也是准头极为精准。
找到了那种感觉。
所以拿到猎枪后,上手也不难,他感知敏锐,眼力、听觉、反应都比普通人强得多,只需要继续多练就行。
这时,小金带着土狗群也回来了,一只只狗趾高气扬的绕着猎物,嗅来嗅去,支棱着耳朵,尾巴摇得飞快。
不时的汪汪的叫上两声,一群狗打闹成一团,猎到这么些猎物,它们也很骄傲,洋洋自得。
等陈泽那帮子当撵脚的跑回来的时候,陈凌已经帮着把这五只草鹿捆好了。
草鹿有公有母,周身毛发呈灰棕色,公的头顶长角,角很长,母鹿没有角,跟山羊体型差不多大,有一米高左右,体型略有差异。
东北的狍子也有被叫草鹿的。
但跟他们这边的草鹿并不是一种东西。
这时,撵脚的小年轻走到跟前。
陈玉彬大口喘着气,焦急道:“立、立献叔,富贵叔,还有一只哩?没追么?”
这小子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出头的身高,但这几人里,就属他跑得最快。
其他小年轻跟着狗屁股后面追了这么久,就是靠着一股第一次撵山的上头劲儿,现在已经累得扶着树,猫着腰喘气不想动了。
他还能说出话来。
这体力非常不错了。
陈凌抬头瞧了他一眼,说道:“黑娃去追了,再等等吧,肯定跑不了的。”
他对自家的狗有信心,即便黑娃这憨货也不是普通野牲口能比的。
“追溜掉得那个不是草鹿,是麂子,滑溜着哩,听见动静撒腿就跑,俺们刚开始就差点把它撵丢……”
“黑娃,黑娃能追得上么?”
陈玉彬不是不相信黑娃的本事。
是麂子太滑溜,尤其常在深山生活的麂子,更是难抓。
本地有句老话,叫做:
“猪奔塘,麂奔梁,豹子奔在山岩上。”
是山村经常进山的老猎户传出来的。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
就是说撵山狗撵出来的是野猪的话,就直奔交口而来,撵山狗撵出来的猎物叫“起塘”。
所以这个野猪奔塘不是泥塘,是猎人坐守的交口。
说的是野猪是个二百五,死脑筋,惹怒了它,横冲直撞,追在撵山狗屁股后面,直接奔着人就撞过来了。
你要是枪法不好,来不及举枪打它,又躲避不及的话,反倒会被顶出来个好歹。
麂子还好,撵山狗惊动它们之后,逃跑喜欢顺着山梁蹿跳。
豹子则是在陡峭的山崖上,几个纵身就跑没影了,狗撵不到,人也打不到。
这三样儿都不好抓。
“放心,黑娃能追上,就算是麂子,也肯定跑不了。”
陈凌笑了笑,语气依然很笃定。
果然,没两分钟。
林间传来啪嗒啪嗒的蹄子声音,黑娃这大块头晃动着一身腱子肉,龙行虎步的叼着一只猎物出现。
众人立马齐刷刷的看过去。
群狗也围上去,摇着尾巴,汪汪乱叫不止。
等黑娃叼着放在陈凌跟前。
王立献瞧了瞧,紧皱的眉头松垮下来:“还真是只麂子哩。”
“怪不得……”
猎物没追丢,众人本来很高兴的。
听到王立献这句话,立马就觉得奇怪不已。
“咋了献哥?”
“没啥,刚才跟志哥看蹄印,俺们两个都还以为附近有几个大鹿群哩。结果就撵出来这五只草鹿……”
“唉,现在既然林子里有麂子,那就啥也别说了,鹿群就不想了,肯定没大鹿群,这地方也不值当再多留心哩。”
王立献摇摇头,瞪着眼瞧了瞧地上躺着的麂子。
被黑娃咬断了脖子,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
就抽刀补了一下,麂子彻底不动弹了。
“啊?”
“这为啥啊献哥?”
听得王立献这话,不说陈凌他们了。
陈大志也感到有些不解。
“一麂当百羊。麂子胆小好动,有点风吹草动就怕的不行,喝个水也要换好几处地方。东边喝了西边喝,有时候虽然脚印多,看着跟有老多野牲口似的,其实往往只是一只麂子踩出来的蹄子印儿。”
“而且,容易把鹿,和香子之类的蹄印儿踩乱,弄混。”
王立献说着,站起身把猎刀收归鞘里,长出一口气,笑了笑:“好些年没有往深山走,这点儿都忘了,把式生疏咧,唉……”
这些年,他常年在外,一直跟建筑队干活,每次干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