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非要都惹成仇人呢?
让他这当堂哥都觉得很难堪。
“嘿,一点别人吃剩下的酒菜,也就老头子当宝贝,谁稀罕要啊。”
陈宝栓脸膛紫红,眼睛一翻,把陈凌给的烟搓成一团丢在一旁:“这小子以前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仗着巴结上了领导,就会在村里装大尾巴狼。”
“俺就是看他不顺眼,咋了?不行?”
陈宝梁被噎了个够呛,也起身出去抽烟了,不想再理他。
隐隐还能听到陈宝栓在里面骂:“有本事一整夜在外边,冻死你们个狗日的。”
……
陈凌三人离开草棚子后,就去鼓捣烤鱼去了,根本就没往这事上提。
这个还真不是陈凌大度。
主要陈宝栓这人就是这德行,村里人都清楚,不懂人情世故,还死要面子。
以前因为喜子的事就把村里好几家闹得挺难堪的。
只是没想到无缘无故的,今天会来找陈凌的茬。
你要硬去跟这样一个玩意儿去闹,倒是显得自己不懂事,还让外人看笑话。
索性离他远点,省得膈应人。
于是三人便扛着枪,把酒菜、鱼和柴禾放到打麦场外圈的树林间,就在田间地头到处晃悠。月色朦胧,倾泻下来,照在那些苞米棒子和黄豆荚上。
草丛间的蛐蛐不住的鸣叫,水洼里的蛤蟆也不时的应和两声,这样的月夜,景色祥和,极为清幽,是很适合野炊的。
不过再搞这些吃食之前呢,他们也准备先巡查一遍的。
主要的巡视重点就是南、北、西三个方向,由于山势相连,野物多从这三个方向冒出来,东面是水库,狼不会走那里,不用管。
像是前几天的夜里,狼都是从西面和北面下来,连着两三天都快摸进村里了,可是把那两天值夜的村民吓得心惊胆战的。
三人先是去陈凌家田地转了一遭之后,没发现啥动静就转身往南走,很快到了陈泽家的地头,这小子把枪递给玉强,自己就猫着腰钻进了苞米地。
“水娃子你干啥去?”
“屙屎,俺憋了一路了。”
“有屎你早不拉,非得到这儿?”
“你懂啥,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你那点破屎尿,至于么?”
“俺乐意,关你啥事。”
陈凌就躲得远远的,乐呵呵的看着两人拌嘴,这两人也是有意思,屙屎还不闲着。
少顷,陈泽提着裤子出来。
突然脸色一变:“不好,苞米地好像有动静。”
“在哪边?”
“不清楚,快往回走,准备上火把,别是有狼下山了。”
两人立马紧张的举着枪东张西望。
陈凌静静地听了一下,苞米地果然有咔嚓咔嚓的声音,是从南边传过来的。
并且速度非常快。
他们三个人还没走回草棚子,苞米地的动静就近在眼前。只是眨眼工夫,就在西南方向的田埂上看到五六个黑影。
“不是狼,是野猪。”
三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纷纷举起手里的猎枪,朝天放了两枪,口中也是一阵大声呼喝。
轰然的枪响,打破了寂静的夜,随后就看到这支小型野猪群快速跑远,消失在视线之中,只能听到一阵惊恐的哼哼声传来。
山里对付野猪以惊扰赶跑为主,尤其碰到野猪群,不会轻易激怒它们。
野猪皮糙肉厚,成群结队的时候,基本没啥天敌,一贯横行霸道。
尤其这些家伙还老喜欢在树木山石上蹭痒痒,比如松树油子之类的,蹭到身上,就像是披了层铠甲似的,身上要是没点力气,就算拿了刀,也根本砍不破它的皮。
野猪凶猛,主要是头重脚轻,前粗后细,肌肉力量集中在前半身。
说占整个身体的百分之七十完全不夸张,皮糙肉厚的,发起狂来就跟小坦克似的,有体型较大的成年野猪发疯,碗口粗的树也能撞倒,人哪能抵挡?
有些地方还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这倒不是说野猪战斗力比老虎和熊还要强,而是说野猪对人、对庄稼作物的祸害劲儿更大。
尤其秋季,农历八九月前后。
这个时节玉米基本就长成了,含糖量高的嫩玉米是猴子和野猪的最爱。
猴子有多机灵就不多说了,野猪的鼻子也非常好使,和狗鼻子比不差分毫。几里地外就能嗅到玉米的甜味儿,趁着夜色就会下山来祸害。
野猪是一公配多母,一旦出动,往往就是携家带口的一大家子十多头,再加上它们不像猴子那样,偷偷掰两根玉米就溜走了,而是会像犁地一样在地里拱过去,长嘴就像是个大铲子,一晚上能将几亩地连吃带祸害的,糟蹋个干净。
所以秋收前,就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