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直接叫上爷奶了。
村民们越聚越多,都在笑嘻嘻的看乐子。
陈凌的脸上却没半分笑意:“你们叫啥也没用,枪和炸药都搞出来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被吓了一跳,随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的嘀咕起来。
过了一会儿王来顺来了一趟,说陈国平大早上就去跟他说了这事,他没敢多耽搁,已经去县城跑了一趟,公安很快就会过来,让他在家等着,没事不要出门。
三个贼听到这话,顿时面无人色,差点被吓晕过去。
但他们怎么求饶也没用。
上午十一点钟左右,县城的公安来了一趟,把包括陈二柱在内的六个人全部押送走了,当然了,一同带走的还有那些猎枪和土制炸药。
陈凌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就凭陈二柱那狗日的在县城的关系,没几天就会被放出来的,结果居然一直没啥动静,而且前前后后孙艳红也没露过面。
他心里虽然有重重疑惑,但慢慢的也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毕竟日子还得继续过,总不能因为这些人坏了自己的生活不是?
但这次发生的事还是被传出去了。
在乡下一旦有闹贼的事发生,是很容易就会成为各家各户茶前饭后讨论的焦点事件,何况这次的贼有猎枪、有土炸药、还有人差点被狗咬死,最后又全都被公安带走了,这一连串组合在一起说是惊天大新闻也不为过。
搞得陈凌家门前的人又络绎不绝起来。
好在没多久他们自己就又散了,因为这时候家家户户还有农活要干,比如要去农田里翻耕,要沤肥之类的。
人每天干活会累,土地也是一样。
开春种小麦、油菜等作物,在夏收之后是不能立即播种的,这时农田就要空闲下来一段时间,恢复一下地力。然而土地的自然恢复时间比较长,农民们就需要把农田翻耕一下,或施上化肥,或洒上草灰,或干脆直接上农家肥,也就是粪便,这样的话到了秋天才能够丰收。
这种事是偷不得懒的,如果你连自家农田都懒得收拾,肥料都不上直接播种的话,后果就是别人每年打一千斤粮食,你可能连五百斤都到不了。
因为不施肥,土地肥力会持续下降,会变得越来越贫瘠的。
而且种完小麦是要种苞谷,也就是玉米的,那家伙玉米对肥力要求可是很苛刻的,体现也最为直观,玉米棒子是大了还是小了,玉米粒长没长全,是饱满还是干瘪,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施肥长不好,施肥太多会烧苗,都是要衡量周全的。
所以大家对于陈凌家的这件事虽然还在不停的讨论,说这说那的都有,但是没哪个人会傻到因为看这种热闹而耽误了自家农田的。
这样以来,陈凌的小日子就又慢慢恢复平静。
最近两天除了和王立献一块被王聚胜叫过去喝了顿酒外,他就一直带着家里的两只狗在田间地头乱逛,放牛和采桑叶的活自然也是他来干了。
“真是奇怪,小金这家伙看着也没啥特别的地方啊,咋那天晚上的表现比狼还夸张?”
陈凌坐在自家的地埂上,望着叼着一只小兔子兴冲冲的跑回来的小金,不禁纳闷道。
他今天也把自家的六只小兔子带了出来,放到田地里让它们去吃草,刚开始还比较乖,但没一会儿就被外界的种种新奇事物所吸引,就忍不住在田里四处乱跑起来。
搞的黑娃小金还得不时的把跑远了的小兔子给叼回来。
“小金,过来。”
陈凌把小金叫到他跟前,一会儿掰开嘴巴,一会儿去翻它耳朵,结果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又看了看蹲在他身侧,吐着舌头满脸憨憨模样的黑娃,顿时怒从心起,伸出手猛搓一阵狗头,咬着牙道:“你咋就不行呢?你咋就不行呢?你个傻大个,吃的比谁都多,白长这么大个头了!”
从体型上来看,黑娃方头大耳,雄壮如公牛,小金相对瘦长,虽然同样是一身的腱子肉,但脸部却更扁更窄,显得秀气不少。
在正常人看来,应该是黑娃比较凶猛的,谁知道这货一点都不争气,连墙头都上不去,更别提召集狗群了,比起小金差远了。
陈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心态。
黑娃毫无所觉,反而被搓的挺舒服,还以为主人在夸它威猛呢,兴奋的眯着眼睛使劲摇起尾巴,两只耳朵都贴到了脑袋后边,仰头冲着陈凌的脸就是一阵猛舔。
气得陈凌脱了鞋就是一顿抽,这下黑娃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急忙拔腿就跑。
“狗日的不许跑,还敢弄的老子满脸口水。”
陈凌蹬上鞋就追,小金见状也兴奋起来,急忙跑过去助阵,它早看不惯黑娃了,天天抢它东西吃,搞得它在家都吃不饱饭。
今天可算有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