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饼子还是半生的。”
杂鱼锅子的锅边贴着白面饼子,吸足了汤汁后,滋味甚美,回味无穷。
王素素已经吃过一次,知道味道。
现在听陈凌一说,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吃了。
这时候,院门外秦冬梅正在拿长柄剪刀剪香椿树上的嫩芽,能清楚的闻到陈凌家院子里飘出来的香味。
“娘,里面在做什么,好香啊!”
一个小姑娘抓着秦冬梅的衣角,忍不住咽口水。
秦冬梅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心里有股无名火在烧。
“香啥子香,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家去!”
说完连香椿芽都不剪了,提着小姑娘的衣领子就往家走,一边走一边咒骂。
“生儿子没屁眼的龟儿子,一天天的大鱼大肉,比城里人吃的都好,咋不吃死你。”
“家里没钱烧包成这样,到时候西北风都没得喝……”
听到咒骂声,脸色苍白的秦秋梅急忙从房间出来,“怎么了冬梅?你这又跟谁生气呢?”
“呜呜呜,姨妈……”
小姑娘一见到秦秋梅,立马小嘴一瘪,委屈的大声哭起来。
“哭,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还有脸哭,你把你娘的脸都丢尽了!”
秦冬梅越说越气,咬着牙在闺女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你疯了吗冬梅,双双招你惹你了,你拿她撒什么气!”
秦秋梅吓坏了,一把推开妹妹,把小侄女抱进怀里。
“双双不哭,你娘疯了,咱不理你娘……”
结果秦秋梅越哄,小姑娘哭得越凶,小姑娘越是哭,秦冬梅就骂得越狠。
小孩子哭声,夹杂着咒骂,连陈凌小两口都能隔着院子听到。
陈凌听得一头雾水,觉得对面的那个婆娘真是莫名其妙。
老子没招她没惹她,她又发的哪门子疯?
一天天害了大病似的。
王素素偷偷瞄了他一眼,小声道:“春元半个月没回来了,下雨的这几天也没回,早晨村里有婆子念闲话,说春元在外边养了小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冬梅肯定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