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这小子以前见了我可着劲讨好,今天你看他理我了吗?”
孙艳红拢了拢头发,笑吟吟的说道。
陈凌以前知道陈二柱出狱后,靠着孙艳红的关系起来的。
也知道孙艳红的哥哥在县城是不得了的人物。
所以有次和陈二柱喝酒时,认识了孙艳红之后,陈凌自然也想跟这位大姐大打好关系。
孙艳红对此心里有数,不过看陈凌长相好,就没戳破,平时遇到了还主动调笑他几句。
实际上除了相貌外,陈凌也没啥值得她瞧上眼的地方。
她只是觉得跟个年轻的小白脸逗逗趣,也挺好玩的,没有其他意思。
但她没想到,今天遇到陈凌后,这小子连看都没怎么正经看她两眼,她倒有点小郁闷了。
“柱子,这小子别是憋着啥子坏主意哩……”
“日他先人的,他敢!”
“几天不见,这龟儿子还长本事了,敢跟他柱哥打马虎眼。”
陈二柱黑着一张脸,恨恨地吐了口口水。
怪不得这次遇到陈凌,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呢。
以前的陈凌见面必然是柱哥长柱哥短,上赶着说好话。
另外,只要有孙艳红在的场合,这小子就可着劲儿表现自己,想攀高枝,满心想出人头地。
这回不仅没有。
还脸不红,心不跳,当着他的面睁眼说瞎话骗他。
跟他印象中两句话糊弄的团团转的憨货,简直就是两个人似的?
难道,这小子真憋着啥坏主意不成?
陈二柱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旁边。
孙艳红倒是仍然一脸轻松,笑呵呵的道:“别臭着一张脸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怕他不成?一个半点能耐没有的傻小子,就是有坏心思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儿来?”
“倒也是。”
陈二柱顿了顿,脸色舒缓了不少。
“不过,以前的话,还能吊着这小子,让他在盖大棚的时候,多出点力呢。”
“不花钱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奶奶的,这下别想了,劳资还得花钱雇个监工。”
陈二柱又狠狠地吐了口口水,有些愤愤。
……
那边陈二柱还骂着陈凌呢。
陈凌这个时候,却早就把陈二柱两人忘到了一边。
他正兴致勃勃的赶着驴车,来到了南沙河的河畔。
这个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钟左右。
放眼望去,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陈凌把驴车在一棵大柳树旁边停好,就扛着钓竿提着桶晃晃悠悠往河边走。
“嘎嘎嘎嘎……”
刚走近过去,就惊动了岸边的枯黄芦苇丛里的一群鸭子,扑通扑通的跳进河水里,成群结队的向着远处游去。
“哈哈哈,春江水暖鸭先知啊!”
陈凌笑了笑,寻了块大石头坐上去。
又从洞天取出饵料,这饵料是从油坊拿的豆饼子,掺着麦糠用洞天水抛了一夜,现在搅拌搅拌,挂上把鱼钩,下到了河里。
这饵料,全是好东西拌的,不钓上来几只老鳖说不过去。
可惜,事与愿违。
二十来分钟过去,别说是老鳖了。
连条像样的鱼都没钓上来。
钓上来的,全是些十厘米左右长的小鱼,全被他甩进了洞天里,先养着吧。
“肯定是刚才那群鸭子的缘故,就算有鱼和老鳖,也都吓跑了。”
陈凌反应过来,收起钓竿就准备换地方。
起身没走几步,他急忙收住了脚,被前方芦苇丛里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哟,鸭蛋!”
陈凌很是惊喜。
没想到那群鸭子还在这里下蛋了。
扒开芦苇的遮挡,仔细数了数。
居然有十一个。
“这下好了,就算今天钓不上来老鳖,也不亏啊。”
陈凌捡起来一枚鸭蛋,个头不小,还是温热的。
多半是刚下的蛋。
因为现在家养的鸭子,已经不会孵蛋了,在农村想孵出小鸭子,只能靠老母鸡。
这一枚鸭蛋还有温度,那就说明是刚下的。
随后,陈凌从洞天取出来一个篮子。
将十一枚鸭蛋,一颗一颗的捡起来,收进篮子里。
其中有三四枚鸭蛋都带着温度。
是刚下的蛋。
陈凌摇头一笑,心想:“也不知谁家的鸭子,这肯定是在外边下蛋下习惯了。”
他小时候,家里也养鸭子。
有的鸭子老实听话,每天天黑就回窝了,傍晚或者夜里在窝里下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