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秦容先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其他还种了点啥。”
陈凌把驴车停到一旁,回答道:“蔬菜有西红柿、豆角、黄瓜、茄子、西葫芦、青椒、韭菜、蒜苗,还有两亩西瓜、葡萄、甜瓜、小香瓜之类的水果……”
陈凌掰着手指头,吐出一个又一个名字。
这其实是他买的种子,还没来得及在洞天种下。
秦容先不知真实情况,听了顿时愕然无比,“小兄弟,你、你这是多少亩的大棚啊?”
“还有,瓜果蔬菜种了这么多样,你们一家人操持的过来吗?”
旁边的梁红玉听到陈凌的回答,本来忍不住想笑的。
她以为陈凌不想说实话,故意胡诌才这么说的。
但看陈凌既严肃又认真的模样,又觉得不像胡说八道。
也跟着问道:“真的种了这么些东西?”
“嗯呐!”
陈凌点点头,瞎话张口就来:“我家大棚也没多大,刚盖的也不知道种啥好。”
“后来听人家说冬天种反季的瓜果蔬菜准没错,索性就每样少种了点,其实今年第一年种,就是瞎搞,试试哪样卖得好,明年就种哪样。”
“摸着石头过河嘛……”
梁红玉夫妇听了露出恍然的神情。
不知怎么,竟然对陈凌的兴趣更大了,主动询问道:
“小兄弟是哪里人啊?怎么称呼?”
“我啊,风雷镇的,家住白云沟,叫陈富贵。”
“叔叔阿姨你们叫我富贵就行。”
陈凌嘿嘿一笑,既然决定糊弄了,那就糊弄到底。
于是挑了个离县城最远的地方答道。
不然说个近的地方,大棚这种新鲜玩意儿,十里八乡可是经不住打听的。
“啊?你是风雷镇的啊?”
不曾想,梁红玉听了却很是惊喜,“我年轻时在风雷镇下过乡,对风雷镇很熟的,在你们白云沟也有不少熟人,只是你们村子太远了,我总共也没去过几次。”
“原来您还在风雷镇下过乡啊,算起来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呢。”
陈凌也很配合的露出惊喜的神情。
心里却很无语:有这么巧的嘛,我都专门挑远了说了,结果这阿姨竟然在风雷镇下过乡。
那我还怎么编?
“可不是嘛!”
“这就叫有缘,你看短短一天咱们都遇见两次了……”
秦容先笑着道。
眼神却浮现出追忆之色。
“富贵啊,你快跟我说说风雷镇这些年的变化,老祠堂怎么样了,山上的娘娘庙还在不在……”
遇见小老乡,梁红玉惊喜之际,也是起了谈兴。
忙拽着他袖子让他坐下,好好讲一下风雷镇的变化。
陈凌无奈,只好按着这具身体对风雷镇的记忆,把变化大的地方讲了下。
具体的细节,他是丝毫都不知的。
但就是这样,梁红玉听了都非常激动,紧紧地攥住秦容先的手。
眼睛满含热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
“一脚踏三省,鸡鸣闻三边。”
“风雷镇啊风雷镇,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了。”
“也不知当年的人,现在还有几个?”
“荣先……”
说着,满含热泪的眼睛看向秦容先。
“我都明白,等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我就陪您回去看看。”
秦容先点点头,颇为感慨的叹息一声。
陈凌在一旁就觉得有点怪。
这老两口什么情况,女强男弱能到这种地步吗?
秦容先对这位梁红玉阿姨也太敬重了吧。
明明是丈夫却跟个男秘书似的,张口闭口对妻子说您?
“富贵啊,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
“过阵子我和我先生回风雷镇的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
这时,梁红玉擦了擦眼泪,对陈凌说道。
“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招待叔叔阿姨。”
陈凌嘴上笑着答应。
心想到时候你也能找得到我才行啊。
不过秦容先夫妻俩显然不知道陈凌在想啥,听了后就都笑,然后谈兴不减的跟陈凌聊起了家常。
过了一会儿,河中的浮漂突然一沉,猛地消失不见。
秦容先下意识的扬起钓竿往回拉,水下面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咬钩了,力气很大,拉扯之间,河面荡起圈圈涟漪,把河水搅得浑浊不堪。
秦容先忙用脚蹬住河边的大树,钓竿顿时弯曲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这是有大家伙咬钩。
可惜秦容先上了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