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公子听说自家护卫被杀,怒气冲天。
一人一马,冲在最前。
到了揽月楼门口,霸气一勒缰绳。
大黑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
“什么人杀了我陈家护卫,站出来!”
打的正酣的闻人兄弟俩,对视一眼。
虚晃一招,甩开纠缠的紫云宗弟子。
双臂环绕,退到边,等看好戏。
紫云宗弟子,也飞快退至夜非辰身后。
至于花雨珑,早不耐烦的进楼喝茶去了。
事实,少女在等,等前去寻金怀平的人,取四方兰芝炉出来。
若非在兴旺斋,没能到手鼎炉。
少女根本不会来揽月楼用膳。
此刻,取鼎炉的师弟却迟迟不归。
又...‘好心惹了一身骚’。
花雨珑的面色,别提多难看了。
凤菲菲坐在角落,一改常态,不言不语。
甚至,还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前的八宝鸭。
嘴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似嘲讽,又似愉悦。
揽月楼外,陈二少瞧见紫云宗弟子亮出的‘紫云’令。
眉心狠狠一蹙。
紫云宗弟子有恃无恐,俨然一副天理在握的模样。
陈二少也不愿相让。
毕竟,经此一让,今后他们陈家在祥云城,还有什么颜面?
“此三人是我陈家的逃奴,便是紫云宗弟子,也没插手旁人家事的道理吧!”
陈二少身边一老者,捋着胡须开口。
紫云宗弟子又搬出之前那套说辞反驳。
老者笑呵呵的,似并不动怒。
捋着胡须看向仍跪在地的姐弟俩。
“杜鹃,你自己说,你三人缘何被夫人责罚?”
“受罚后,又做了什么?为何要私逃?”
“也让全城百姓都听听,免得我陈家就此落下个苛待奴仆的恶名。”
少女身子狠狠一抖。
怯怯抬眸,朝老者和陈二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紫云宗一行人。
见众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
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额间更是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竟一个字儿也没吐出来。
这架势,明眼人一瞧就是有情况啊!
名唤‘狗蛋’的男孩儿,却突的蹦起来,指着老者大吼。
眼神,似只凶狠的狼崽子。
“你们打我爷爷,往死里打,还想抢我姐姐给二少当通房!”
“我们不过是偷了夫人几件首饰,被你们发现,就又要挨打。”
“还在我们脸刺字,我们不跑,难道等死吗?”
老者讥讽。
“狗蛋儿,你为何不说说...你爷爷为何被打?”
“至于逼迫你姐姐给二少做通房,更是笑话。”
“二少一表人才,资质出众,要什么好姑娘没有,能看你姐姐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
“根本是你姐姐为替杜老头偿还巨额赌债,自己跪在二少脚边,求做通房。”
“二少念她在院子里伺候了八年,才去夫人处求情,给了你们爷仨一次机会。”
“各位,不仅如此,我们家二少爷还替杜老头,还了两千两赌债。”
“此事,只要去鸿运赌坊一问便知。”
“试问,谁家的通房丫头,能值两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