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帝国自有国情在此,从维新时期起情报机关的经费使用便不甚透明,内阁大臣们以及天蝗陛下很清楚这点。
只是秘密情报活动的耗费很难核实,加之情报人员的高风险性,内阁也就听之任之了,您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大祸不远矣。”
大迫通贞此时根本听不进这些话,他已经被表彰冲昏了头脑,直接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
“利用秘密渠道通知“河童”小组,本月经费暂缓发放,请他们为了帝国和天蝗陛下暂且忍耐。”
“纳尼?”
“恩?”
“哈依。”
——
随后几天,中央大学发生交火的消息传遍了山城,交火中死了一个学生的消息也随之传开,坊间对此议论纷纷。
这天下午,某个茶馆内一个茶客正与同伴议论此事,谈话间无意中提到了“王方普”,不远处另一个中年茶客身子一顿,戴上帽子起身离开。
此人在城中转了又转,直到夜色降临才回到了郊区的一栋民房,刚一进门,赵大洋就焦急询问对方。
“外面情况如何?”
“王方普被击毙了,愚蠢的民国人。”
中年茶客说着慢慢解开外套,表情显得非常痛苦,待外套脱掉,其左侧胳膊上部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湿。
赵大洋找来纱布、剪刀和药粉,熟练地为对方处理伤口,同时略带忧虑道:“袁初宇的尸体被发现,王方普也暴露了,我们要尽快撤离。”
“住嘴!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怎么能轻言放弃,难道你想背叛天蝗陛下吗。”中年茶客急了,讲完又取出一支钢笔递给赵大洋。
“大迫阁下传来的最新命令,看看写了什么,或许有新任务。”
赵大洋不敢再多话,用力紧了紧绷带,拿起钢笔拧开笔帽从里面取出纸条,通过对照密码本译出了内容,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低头看去。
“暂停经费?八嘎!大迫$_&#_-##&-”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着大迫阁下的中年茶客当即问候起大迫通贞的亲属,一张脸气得通红。
对方是不是以为搜集情报不用花钱?好,就算搜集情报不用花钱,那他们总得吃饭吧,难道真要乞讨筹集经费吗。
沉默,两人陷入死一般的沉默,过了许久赵大洋壮着胆子提议:“既然袁初宇和王方普都已经死亡,那笔美元就成了秘密,要不要……?”
中年茶客有些意动,整整两万美元,只要动动手便能收入囊中,除了他们两人,谁也不知道。
“干吧!阁下!”赵大洋继续蛊惑:“这些钱留在银行,只能白白便宜了民国人,有了它们,我们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务。”
是啊,有了钱,才可以完成任务,中年茶客觉得这句话说的不错,瞬间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借口,他沉吟过后起身道。
“好,明天你做好伪装去银行侦查,我在银行外接应,如果一切正常,你就将存款全部取走。”
赵大洋想说自己的外貌已经曝光,由他去取钱是不是不太好,可看着对方脸上的警告之色,只好装作开心的样子点点头。
中年茶客见状走进里屋取来存单,跟赵大洋制订了取钱的详细计划,去哪家银行取,从哪条路走,从哪条路离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都做了具体安排。
商议结束,两人各自躺下休息,黑暗中,赵大洋摸了摸胸口的存单,转头瞄了瞄另一张床上的中年人,目光渐渐凶狠。
第二天早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民房,走在前面的赵大洋看了看身后,鬼鬼祟祟走进了路边的杂货铺。
上午九点,打铜街交通银行总行大厅等候区,邬春阳坐在木椅上举着报纸,余光不时扫过进来的顾客,忽然一个小特务靠近他的耳旁说道。
“处长,有人给警署打电话,表示附近有日谍活动,年龄、身高、衣着都说的清清楚楚,怎么办,要不要向总部申请支援?”
邬春阳闻言眉头一皱,脑子高速转动,而后卷起报纸走向柜台,拿起电话放到了嘴旁。
九点三十分,从朝天门开往江北县的渡轮缓缓驶离码头,赵大洋站在甲板看向岸边,脸上露出些许得意,随即转身走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