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要紧的,这是山城派来的特务在捣乱,前阵子张继先生来的时候,在这里演讲也遇见过。”
话音刚落,几个社会部战士押着两个捣乱的人往后面走去,会场又恢复了正常秩序。
好嘛,徐恩增这是给老下属、老朋友送功劳来了,见面礼是吧。
左重鼻子都快气歪了,旁边的副部长笑容不改,还让人拿来两个茶缸,热情地左、徐二人喝茶,杀人诛心啊!
欢迎大会很快结束,交际处的工作人员准备了不算丰盛的晚餐,但慰问团很满意。
他们回国不是来享受的,若是想要吃好的、喝好的,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边区,待在山城就好了,国府在这方面可是很舍得花钱的。
饭后,陪同用餐的南洋女侨生纷纷起身,表示要连夜赶回十几里地外的学校,以免误了明早的课时。
陈先生有点不放心,想请交际处派人护送,没想到这些女学生笑着说驻地的风气很好,一个人走夜路也没有问题,她们经常这么做,从来没出过事。
短短一天时间内,慰问团在边区的所闻所见,让他们对以往听到的某些传闻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月上树梢之时,慰问团和国府一行人在交际处工作人员的相送下,下榻边区招待所。
所谓的招待所,就是几间干净整洁的窑洞,连被褥都是旧的,只是洗涮的比较干净,完全比不了孔部长的嘉陵宾馆。
稍事休息,左重命令随行的报务员架设天线,向山城总部详细汇报此行经过,请求下一步指示。
滴滴滴的电键声不断响起,大功率电台的干扰让电灯忽明忽灭,经过几轮联络和译文,训练有素的报务员将两张电报纸送到了他的面前。
第一份电文是老戴发来的,对方要求左重严密监控慰问团的思想动态,防止南洋华侨被赤┴化,必要时可以将人强行带离边区。
强行带离?
怎么带,用头带吗。
地下党不是吃素的,便宜老师这是喝多了吧,左重暗暗骂娘,转而看起了第二份电文。
这份电文是何逸君所发,电报里汇报了几件要紧的工作,还有一些问候之语,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敏┴感内容。
左重拿着电报回到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有无监听设备后坐到了桌子旁,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密码本,对电文中的部分文字进行替换。
“局座提前获悉慰问团安全与现场冲突。”
看着纸上的这行字,左重瞳孔一缩,自从车队遇袭后他就切断了与山城的联络,老戴知道慰问团已经脱险还可以理解为地下党方面的通报,可他骂那个朱干事……
是自己身边有戴春峰的眼线?
还是地下党那边有戴春峰的眼线?
虽然左重是军统副局长,但这不代表他知道所有潜伏人员的信息,跟重视组织和人事工作的地下党不同,果党高级情报官员手中,都有单线联络的鼹鼠,外人无从得知。
这种鼹鼠,戴春峰有,他也有,这些人没有身份,没有记录,没有档案,只靠特殊的暗号联络接头。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左重将电文点燃放到烟灰缸内,起身走到窑洞门口,面色阴晴不定。
第二天一早。
八路军首长和那位社会部副部长联袂前来,陪同慰问团前往抗大第四分校参观,期间陈先生注意到学生看见两人没有刻意行礼。
有一名打篮球的学生还大声招呼首长,邀请对方比赛一场,首长随即脱掉大衣与学生们打起球来,气氛十分热烈。
联想到某人在黄山官邸内的做派,陈先生的想法更多了,也更加迫切地想跟边区高层进行会谈。
于是在抵达边区驻地的第二天下午,慰问团在边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前往一片普通的窑洞区拜访,左重与徐恩增也随行“保护”。
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深夜众人才回到招待所,邬春阳和归有光立马围了过来,询问此行是否有所收获。
左重和徐恩增都沉默了,两人神色复杂地返回了房间,回去后躺在各自的床上,不约而同的回想起在那间简陋窑洞外听到的对话。
“在两党的关系问题上,贵党应多作让步,要以团结求团结。”
“陈先生,我们在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才对他们的进攻给以适当还击,若以团结求团结,不但团结搞不成,进步势力还会受到打击和摧残。”
“那贵党如何看待果党。”
“有功有过,但若失去了国府,统一战线将不堪设想。”
如此诚恳和客观的态度,跟某人对地下党的各种诋毁之言一比,两者高下立判。
即使是徐恩增,也不得不承认,在人格魅力和心胸上,某人是远远比不过对方的。
左重双手枕在脑后,坪复着激动的情绪,能够见到那一位,就没有白回这个时代,只可惜不能多写,不然本书就没了。
想着想着,屋外传来一阵嗡嗡声,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