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要钱,派差拉夫,勒索敲榨,苛如猛虎,军队还烧┴杀抢掠,导致十室九空,人民群众惨遭祸殃。
驻地附近的人口大量减少,数百华里走下来,有时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截止到36年,本地的私营企业不过168家,总资本4万元。
随着我们的政策鼓励,1937年,这两个数字变成了204家和7万元,去年,即1939年年末更是变成了262家和40万元,商业活动得到了恢复。
不少地主资本也转向了工业投资,整个边区现有私营纺织工厂6家,学徒不下200人,大型织机数十架,年产土布4000匹。
在驻地、安定、延川、延长等地有私人煤矿20多处,日产煤炭30万余斤.可供以上地区1/3群众的烧用。
定边的私人盐池,有五六家之多,产量颇丰,除供边区食用外还运销陕、甘、宁数省,解决了大后方食盐的危机。
民营纸厂有39户,工徒98人,池子38个,生产的纸张在第二战区很是畅销,就连阎长官用的也是我们的纸嘞。”
说完了成果,副部长又直言不讳地表示从去年开始,边区的发┴展放缓,好不容易恢复的经济遭受重创。
尤其是布匹来源减少,价格飞涨,农民用粮食换布,以及粮价与布匹之间的差额扩大。
如1937年每斗小米可换土布1匹,或换洋布0.28匹,1939年每斗小米只能换土布0.6匹,或洋布0.08匹。
原因副部长没有说,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无他,山城和日本人的经济封锁尔,在这上面两者倒是默契十足。
慰问团不觉看向左重,但左重在国府混了这么久,脸皮功已臻化境,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抬头看起了天空。
副部长停顿了片刻,等众人消化完刚刚的话再次开口,语气变得振奋,颇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为了发展经济,更进一步改善人民生活,上级提出了自力更生的口号,加大了对手工业的投资,并废除各种苛捐杂税,效果很好。
以驻地为例,到了去年年底共有铁匠16家,木匠、钉匠、钉秤、裁缝、锡匠、银匠等47家,流动工人500人,农村纺妇一千余人。
事实证明,我们地下党人不怕吃苦,也不怕封锁,只要跟人民群众站在一起,真心为百姓考虑,任何困难都是暂时的!”
慰问团成员纷纷窃窃私语,别看上面说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手工业者,作为生意人他们很清楚,手工业的活跃程度与经济息息相关。
陈先生莫名感慨,山城跟西北相比,在自然环境,人口数量上都占据优势,可在山城他看到的是什么呢。
官员腐┴败。
经济颓靡。
军队士气低落。
有钱人醉生梦死。
百姓苦不堪言。
整个社会就像一潭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死水,上层对国家的命运前途毫不关心,琢磨的是如何多赚碎银几两。
但陈先生并未着急表态,山城一行让他明白,国内的事情很复杂,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不代表就是实情,还是要到了边区驻地,亲自走访后才好做最后决定。
副部长也没有再说公事,亲切地跟慰问团聊起了家常,言语间多次问及南洋各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情况,还有侨胞的生存状况。
这让侨胞们感动不已,南洋华人确实有钱,可那只是一小部分,更多华人处于社会底层,被土人和洋人压榨。
他们在山城的时候,那位委员长从来没有问过此事,只晓得要钱,须知人心都是肉长的,面对副部长的关心,慰问团成员们不禁心生暖意。
左重暗暗叹了口气,某人真是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碎啊,军统海外情报站每月都有相关情报上呈,他就不信某人不知道海外华人所遭受的苦难。
那对方为什么不问呢,答案很简单,压榨华侨的可是洋人。
问了之后,万一慰问团要求山城跟西方殖民者抗┴议怎么办,国府还指望那些国家帮忙呢,如此只好苦一苦侨胞了。
想到这,左重念头一转,也问了副部长一个问题,八路的援军为何来的这么快。
交战现场离延长县有一段距离,城内的人很难听到枪声,即使能听到,组织人手赶来也需要时间。
副部长看着他淡淡一笑:“车队遇袭之后,我们便派人在延长县搜寻各位的踪迹。”
说完,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既是老对手,又都是老情报,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显然对方很早就看穿了左重的计划。
几米外,徐恩增骑着一头小毛驴尾随其后,他偷偷打量着左重和“老朋友”,眼珠滴溜溜转乱,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更远处的邬春阳和归有光没有在意这些,将注意力放在了随行的八路战士身上,从武器装备、保养水坪、士气表现上分析八路的战斗力。
这也是军统护送慰问团的另一个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