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管理,以防不测。
“上来了!上来了!”
左重刚想问问嫌疑人家属的行踪,茳边的小特务们就喊了起来,在场的人全部闻声看去。
在麻绳的牵引下,一辆黑车轿车从茳水中被慢慢拖上岸,车体损毁严重,沾满了烂泥。
宋明浩快步上前,走到还算完好的车尾处,弯腰擦了擦车牌,回身对着走来的左重和徐恩增点点头。
“车牌对上了,确定是失踪车辆。”
徐恩增身体晃了晃,之前的一切都是推测,找到车就不一样了,他手下叕叕叕出内鬼了。
左重没时间搭理他,站在车旁看了看车厢内部,发现驾驶座和副驾驶分别有一具尸体,脸上还有被鱼类啃食的痕迹。
失踪车辆上有4人,也就是说还有两个人下落不明,那他们会不会是被水流冲走了?
望着基本完好的车门以及狭小的车窗,他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性,随即下令检查死者身份,确定失踪的是哪两个人。
技术人员听到命令,马上清理死者面部,又拿来档案对照样貌以及指纹,几分钟后有了初步结论。
失踪的两人,一个是马克,另一个便是家属失踪的中统特务。
另外,负责勘察的特务还在驾驶位和副驾驶座椅后方发现了捅刺痕迹,两名死者的背部也有致命伤口,看起来有人从后排对前排乘员进行了攻击,手段非常凶残。
到此真相呼之欲出,跟左重说的一样,中统有人内外勾结,劫走了掌握大量情报的马克。
“左局长,左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徐恩增拽着左重的衣袖,可怜巴巴的哀求道,从当年东北之行的情谊说到了那尊金佛,意思只有一点。
只要左重能够高抬贵手,将报告写好看些,将来定有厚报,而且是非常厚的那种。
左重岂能被这些许阿堵之物所影响,当即抬手甩开对方,义正言辞的痛斥了一番,就差让人拖来狗头铡砍了这家伙的狗头。
徐恩增被骂的面红耳赤、不断求饶,价码也是越来越高,光土特产便有百根。
见其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两袖清风左某人这才松口,表示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毕竟是党国功臣,总不能一棒子打死嘛,但前提是和谈消息没有大规模泄露。
自觉死里逃生的徐恩增再三保证,中统会抓紧搜捕内鬼和马克,严密监控国统区的报纸、电台,绝不会让左重难做。
左重随意应付了对方两句,带着宋明浩返回白公馆,向便宜老师汇报了案情。
老戴听后依照惯例,人身攻击了徐恩增一波,并命令他继续负责和谈相关事宜,其它的不用再管。
中统闯下的祸,就让中统去负责,他们军统等着看戏就好。
挂掉电话,左重回到办公室坐下把玩起自己的配枪,目光飘向仁心医院方向,心中默默思索着什么。
他这边气定神闲,徐恩增那边却忙得脚打后脑勺。
从现场分开之后,中统特务如同一群疯狗,在山城内外到处搜捕,试图找到马克。
一片鸡飞狗跳中,仁心医院院长凌三坪出现在市区的一条小巷里,他微微侧头看了看左右,跨步走进了一间挂着黄氏货行牌子的店铺。
“来了,凌院长,楼上坐吧。”
“好。”
看到他进来,正在盘账的佛朗索瓦黄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又跟伙计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站到门边小心监视起外面。
弗朗索瓦黄跟凌三坪则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在一张桌子旁分别落座,两人寒暄了两句,然后压低声音交谈起来。
“图钉,两个目标和现场处理好了吧,那些家属要妥善处置,我们不是果党,不能搞株连那套。”
“处理好了,人埋在了山里,座位上伪造了痕迹,家属也送到了西北,他们只以为目标是我们的人,其它的不知情。”
“很好,行动人员有没有暴露?”
“没有,进入了潜伏状态,目前一切正常。”
听到佛朗索瓦黄的回答,凌三坪放下了心。
这次行动太过仓促,很容易出问题,可没办法,他知道的情报太少了。
那张神秘的纸条上只写了和谈、中统可能会运走马克这两条消息,以及大概的行动计划,时间和线路都没有写明。
幸亏中统行事一如以往业余,根本没有反跟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大路,否则行动不会这么顺利。
现在只要消息不泄露,利用护送人员和马克当替死鬼,以此掩盖情报渠道的目的就达到了。
感慨了一下记吃不记打的中统,凌三坪想到纸条,一边猜测书写者的身份,一边再次开口。
“图钉,通知老家在边区的报纸上刊登一条嘉奖消息,内容含糊一些,要把那个中统特务是我方人员这件事坐实。
虽然不知道白公馆内的同志是谁,但我们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