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型路口清晰可见。
“T“字型路口右侧岔路的另一端,也有三辆轿车处于高速行驶状态,头尾两辆车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日本情报人员。
中间的第二辆轿车后排,有人怀抱着一个公文包,身旁坐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护卫,公文包把手和手腕之间更是锁着一副手铐。
这是标准的情报押运程序:
警卫车前后保护,贴身护卫陪同,目标物加锁。
而且行驶的过程中,三车始终保持50米左右的距离。
这个距离既可以保证遇到袭击,行动人员有充足的反应时间,也不会给敌人截击的机会。
只要敌人的数量不多,在人员素质相同的情况下,押运人员可以借助交通工具从容离开,最起码能够等待救援。
眼看三辆轿车即将到达路口,第三辆警卫车里的日本特工突然发现后方冒出了一辆卡车,一阵轰鸣的引擎声后,对方以极快的速度接近。
几乎是同时,最前方警卫车的对向也出现了一辆卡车,庞大的车身占据了大半个路面,刺耳的车笛声震耳欲聋。
“八嘎!”
头车上的日本情报小队负责人察觉到不对,大声对驾驶员吼道:“左侧路口,加快速度!”
撤退是正确选择,轿车再结实也不能跟卡车硬碰硬,他们的目标是护送目的物离开,不是跟敌人作战。
但一切都晚了,就在司机打方向的瞬间,对面的卡车猛地提速一头撞了上来。
巨大的动能直接让轿车的发动机舱溃缩进驾驶舱,前排的两个日本特务被挤成肉泥,车舱内顿时血┴肉横飞。
剩下的两辆轿车司机拼命踩下刹车踏板,在公路留下了四道焦黑的刹车痕迹,尖锐的刹车声余音仍在,尾车就遭受了跟头车一样的下场。
已经停下的第三辆轿车车尾与尾随卡车发生了剧烈碰撞,破碎的铁皮如同锋利的剃刀,狠狠捅┴进了日本特工的身体。
一眨眼的功夫,两辆警卫车就成了废铁,随行的警卫人员也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最重要的第二辆轿车。
怀抱公文包的日本人被急刹车的惯性砸向前排,刚刚抬起头,便听到左侧车窗外越来越近的呼啸声,下意识转头看去,又一辆卡车从路口疾驰而来。
更令他惊恐的是,这辆卡车的车头处装了一个带有分叉的撞角,锃亮的金属材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往无前的刺向自己乘坐的轿车。
另一边,卡车驾驶室里的邬春阳用一根绳索将自己牢牢的捆在车座上,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目标,咬着牙把油门踩到了底。
“嘭!滋啦”
金属碰撞和扭曲声响起,卡车准确撞在了第二辆轿车的后门下方,撞角轻而易举的戳穿了轿车蒙皮,为车内的日本人做了免费截肢手术。
撞角进入的位置,恰好在乘客的腿部,后排的三个日本人躺在破破烂烂的车体┴内,望着残肢和鲜┴血,发出绝望哀嚎。
卡车就这么顶着轿车继续向前,直到轿车撞在墙上变成了一堆废铁,邬春阳这才抬起脚,面色苍白的跳了下去。
“30秒,快!”
他冲着另外两辆车上的小特务喊了一声,随手拽出一个油桶,打开桶盖走到轿车旁,开始用力泼洒。
此时第二辆车的日本情报人员还没有彻底死亡,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起汽油倒在车上,又眼睁睁看着对方打着了一个煤油打火机扔了过来。
“轰”
不只是这辆轿车,其他两辆轿车也燃起了大火,汽油加上车辆本身泄露的燃油,片刻间三团橘红色火焰就在街头升起。
俗话说水火无情,上千度的高温将或处于昏迷状态,或垂死挣扎的日本人烧成了焦炭。
那个被手铐锁住的公文包,在烈焰下融化、燃烧,日本情报机关苦心搜集的录音,照片化为了一缕青烟。
邬春阳冷冷的看着证据被火焰吞噬,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前几天,酒店窗外那几声汽车喇叭声提醒了他。
当年,金陵地下党利用卡车袭击特工总部车队,杀了徐恩增一个措手不及,这次他完全可以照葫芦画瓢,用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瓦解日本人的护送力量。
另外,他也反应过来,他们不需要费尽心思夺回证据,摧毁就够了,一把大火烧起来,什么证据都没了。
再三确定没留下活口,邬春阳瞄了瞄路边抱头蹲地的濠江百姓和警员,快步跟手下汇合,撩起衣摆飞身扒住快速开来的汽车,奔着海边的私船码头而去。
在那里,一艘机器船已经拔锚,启航后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进入港城水域,参与这次任务的人员便可安全脱身。
仅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袭击、放火、撤退,所有行动步骤一气呵成,邬春阳完美完成了左重交予的工作,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写完发现春阳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