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所谓处置,自然就是弄死,马克要是不死,他这个副局长的面子往哪里放。
至于影响,如今的山城,当官的比长茳里的王八都多,死一个副处长根本不算个事,也没有人会去追查。
孟挺闻言说了声是,就这么决定了马克的命运,随即他又弯下腰,凑到徐恩增的耳旁小声嘀咕起来。
“局长,把马克交给军统治疗,是不是不太妥当?”
“怎么不妥当了?看病也是花钱的,这个钱,就让该死的军统出。”
“您别忘了,马克之前向卑职打听您的生意,现在他在外面,您在里面,他要是跟军统联手”
“嘶。”
徐恩增咕噜一下子爬了起来,是啊,如今自己在白公馆,对外联络很麻烦,真要是生意出了事,只怕鞭长莫及啊。
“哎呀!伱怎么不早说!”
他懊恼的埋怨了孟挺一句,跳下床在屋内转起了圈,过了许久握拳砸了一下手心,心中有了决定。
“不行,孟挺,你马给局里打个电话,让他们马去军统医院接人,此事宜早不宜迟。
如果电话房的人问你,你就说是我的命令,电话里不要说太多,只说接人就好,明白吗。”
孟挺当然明白,这是怕军统的监听,于是痛快的点点头,加快步子向门口走去。
但就在跨出房门的当口,身后的徐恩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滴溜溜转了转,突然伸手叫住了他。
“等等!”
听到徐恩增这么说,孟挺将抬起的右脚放下,缓缓转过身,一脸迷惑的看着对方。
“你现在的身份敏感,电话还是我去打吧,免得出了事,军统再将责任推到你的头。”
徐恩增边说边往外走,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姿态,至于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两人其实都清楚。
对于投降过来的情报人员,任何情报部门都会进行长期甄别,更别说现在孟挺身还有嫌疑,让其打电话并不是好主意。
“是,卑职遵命。”
孟挺没说多余的话,顺从的站在原地目送徐恩增离开,又在军统特务的注视中,静静回到床铺前坐下。
再说徐恩增激来到电话房,立刻得到了一个坏消息,白公馆的电话线路出了问题,对外电话无法接通。
这种鬼话,他根本不信,军统办事向来细致,电话线路怎么会出问题。
而且早不出事,晚不出事,自己一要用电话就出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想到生意被破坏的后果,徐恩增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负责通讯的小特务闯进电话房拿起电话,结果什么声音都没有。
气急败坏的他只好另寻它法,准备利用无线电向中统总部发报,没想到两部电台也出了故障。
这真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看着军统机务员慢吞吞的动作,徐恩增急的原地打转,不时低头查看手表,恨不得一枪打死对方,但也只是想想。
论起发报技术,他也算是行家里手,毕竟当年党务调查科起家就是靠在沪开设无线电培训班,发报难不倒他。
问题是机务不同于报务,需要极其复杂的专业知识,对此他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杀了机务员,就算军统不找麻烦,今天也别想通知外面的手下去接马克,故而徐恩增只得强忍愤怒继续等待。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电话和电台同时“修好”了。
早就急不可耐的徐恩增以速度接通中统,命令电话对面的特务去仁心医院接人,要确保马克的“安全”,严禁任何人接触对方。
随即,他又给大姨子通了话,让大姨子通知某些所谓的朋友注意安全,要注意防寒诸如此类的暗语。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挂掉电话后的徐恩增喘着粗气,跟军统成员冷哼了一声,挺着大肚腩走出电话房。
接走了马克,清除了生意的手尾,他要到看看姓左的要如何发难。
就在徐恩增暗自得意的时候,隔壁房间中,头戴耳机的左重听着录音带的通话录音,露出了笑容,接着用手摸了摸下巴。
自己为地下党争取了好几个小时,凌三坪那个家伙应该能猜到白公馆有问题,也应该找到那张纸条并做出应对吧
统一回复,还在肺炎修养,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