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仿佛这事没有发生过。
左重则乖乖立于一旁恭敬等候,十多分钟后老戴结束谈话叫上他坐车走人,军统众人安然离开了中统。
徐恩增全程都没有露面,不知道是找大表哥们求援去了,还是回家到老婆那寻找慰藉了,一如往常那般“从┴心”。
在回罗家湾的路上,坐在后排的戴春峰先是转过头好好地看了看左重,接着笑吟吟安慰道。
“放心吧,跟地┴下党合作是委座同意的,任何人都不能以这件事攻击你,再说了,党内谁没有几个地┴下党朋友或者同学。
委座有,我有,其他国府高层也有,只要你自己行得正、走的直,忠诚于领┴袖,徐恩增之流的阴谋绝对无法得逞。
但是,虽然我相信慎终你没有问题,可军中反┴腐事关重大,这种情况你最好还是避一避嫌,此事就让李齐五去办吧。”
“是,老师。”
左重没有犹豫,立刻回了一声,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不枉他自己告发自己,总算是把这个要命的差事给推了。
没错,就是传说中的狠起来连自己都黑。
收到某人要反┴腐消息,他让归有光发出的第二封电报,就是为了操作这件事,一切果然如他预计的那样发展。
军中反┴腐极度敏┴感,负责人不能有任何弱点,否则容易被调查对象攻讦,不管他有没有“通匪”,这事一出他必然不再适合负责此事。
望着副驾驶上的邬春阳,左重默默为对方的演技点了个赞,负责打电话迷惑中统和牟志业的正是邬春阳,这事办的很漂亮。
徐恩增估计做梦都想不到,举报电话会是他的授意,可惜中统不负责军中事务,不然可以再坑这老小子一次。
当然了,能坑李齐五一次也不错,对方成了主任秘书后,屡次跟他作对,给脸不要脸,这次就送其去前线与军头们“亲热亲热”。
唯一的变故就是邢汉良的叛逃,这件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搞得他有点被动,而且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左重感到遗憾时,戴春峰忽然又说了一句话,或者说提醒和警告,态度变得异常严厉。
“慎终,你要记住一点,既然邢汉良这个花花公┴子放弃警政司的大好前途不要跑去西北,以后再见到他,你绝不能心慈手软。”
老戴讲到这挥挥手,再一次加强语气,这是他的刁惯性动作,坪时很少使用,只有在强调某件事情极度重要才会出现。
左重表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老戴怎么会知道邢汉良是个花花公┴子,这里面有问题!
在浙省警官学校求学期间,邢汉良是出了名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喜好吃喝玩乐,问题是工作后对方不再张扬,这事鲜有人知。
就算戴春峰今天一得到邢汉良叛逃的消息就让人去进行背调,也不可能在几小时内查得这么清楚,军统是厉害,但还没厉害到这种程度。
除非……他早就在关注邢汉良。
想到这个可能性,左重目光微凝,偷偷瞄了瞄戴春峰,发现对方靠在座位上一脸的笑意,有股子说不出的悠闲适意。
不对劲!
老戴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