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工作,徐恩增岔开双┴腿,叉腰站在原地意气风发道。
“牟志业,你们这次的对手是职业特工,甄别工作一定要仔细,千万不能大意。
你这个情报处长只是临时任命,想要把临时两个字去掉,必须要立下天大的功劳。
我答应你,只要能将目标绳之以法,我亲自去陈部长那里为你请功,决不食言。”
说完,他拍了拍前来迎接的特务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样子,随手画了个大饼。
对面的牟志业心中一颤,想到了那些或者失踪,或者被枪毙的前辈们,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不过想想中统情报处长的权势,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了。
看见对方上钩,徐恩增嘴角微扬起,一点都不意外,这世上谁又能逃过名利二字呢,危险无非是利益不够大而已。
想到这,他立刻带着牟志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厚重的房门阻挡了所有声音。
徐恩增坐到椅子上抬手下压:“坐吧,你说有人给你打电话,告发左重勾结地┴下党,来电的号码查过了吗?”
说到左重勾结地┴下党,他的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差点笑出了声,真是太巧了。
自己刚想收拾对方,竟然就有人把理由送到了他的手上,老天爷终于开了一回眼。
“查过了。”
牟志业半个p股坐下,小心翼翼的回道:“电话是从一家旅馆打出来的,但老板很肯定那段时间没有人借用电话,我认为是有人私搭了线路。”
“恩,这很正常,能够得到目标情报的,定然是军统的中高层,搭设临时通话线路难不住这种人。”
徐恩增胸有成竹的推测道,然后将军统的头头脑脑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迅速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李齐五!
对方推荐的人把军统沪上区卖了个底掉,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据说戴春峰给了其好几个耳光。
此事之所以闹得这么大,都是姓左的推波助澜,不然凭李齐五和戴春峰的关系,断不至于如此狼狈。
如果徐恩增是李齐五,说什么也要给左重一点颜色看看,向中统告发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快速思考了片刻,他详细问了问举报者在电话中说了什么,准备从中寻找突破口。
若是能找到是李齐五打电话的证据,那就好办了,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戴春峰如何处置军统的窝里斗。
牟志业听到命令,马上出门拿来一部录音机放在桌上打开电源,录音带缓缓转动,滋啦几声后喇叭里出现了声响。
“是牟处长吗,我要告发,有人勾结异己份子。”
“谁?”
“军统副局长左重。”
“什么?有证据吗?”
“左重在港城和地┴下党合作。”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录音带空转了几圈停下,徐恩增伸手摁动开关又认真听了几遍。
过了许久,他双手┴交叉搭在肚子上,以多年的情报工作经验对录音做起了分析。
“男性,年龄大概30岁左右,声音应该做过伪装,口音听不出来,对方很专业。
对了,录音是哪来的,而且对方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你到山城之后跟谁联系过?”
徐恩增又开始多疑了,经历过那么多次背叛,现在的他什么人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牟志业闻言脸色一变,这事要是说不清楚,可是要出人命的,于是连忙站起来,胆战心惊的解释道。
“报告局长,这是我的刁惯,一来防止自己忘记重要的工作,二来在需要时可以作为证明清白的证据。
地方上的争斗很激烈,一个不小心就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卑职也是没办法,做这些只求能够自保。”
讲到这里,他苦涩的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稍稍停顿了片刻又继续回答徐恩增的问题。
“所以被您提拔到总部后,除了处里的新同事,我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您可以派人调查。
至于对方为何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或许是局里的人所泄露,因为我并没有对此保密。”
很合理的解释。
但徐恩增还是决定派人查一查,但还没来得及拿起电话,办公室的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一个小特务推开了房门,手里挥舞着一份文件,向两人通报了一条最新情报。
“局长,处长,目标的好友于三日前叛逃,去向很可能是西北,这件事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好!”
徐恩增再次叫了声好,勐地起身两眼放光,左重啊左重,老子看你这次要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