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要防止有人借用军统的名号,谁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是假。
警长眼珠转了转几圈,微微弯腰推笑道:“原来先生认识军统的人,能否说个名字,我好向军统核实,千万不要误会,这是规矩。
近来日谍较多,所有来山城的外地人员都要有明确接收人,就算鄙人不查,等三位到了旅馆之后,同样要登记,以便警方检查。”
他大概介绍了一下防谍规定,同时观察着青年的反应,决定只要发现对方有一丝不对劲就抓人,让这小子尝尝警┴察厅的厉害。
“好,那就麻烦了长官了。”
结果年轻人没有丝毫犹豫,口中说出一个名字:“家姐何逸君,是军统副局长的秘书,劳烦您接个电话,就说我在码头等她来接。”
嘶。
副局长的秘书,还是个女秘书,警长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紧点头哈腰的告退,来到一间装有电话的杂货铺。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话筒接通了军统的外线,接线员听到是何秘书的电话,不敢怠慢将线路接入副局长秘书办公室并且打开录音。
按照军统的要求,外线电话不允许谈论工作,所有通话都要记录在桉,就连老戴也不例外,只有长官带头,底下人才会老实照办。
随着电话铃声响起,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的何逸君看着外线电话愣了愣,她在山城没有任何好友,舅舅也不愿意跟军统扯上关系,那会是谁来的电话?
想了想,她接通电话并悄悄摁下了桌底的按钮,也打开了录音,在情报机关工作必须多长个心眼,不然很容易吃亏。
做好准备后她将话筒放到耳旁说了声喂,随即对面一个谄媚的声音告诉她,她的弟弟来了山城,人现在就朝天门码头。
何逸君当即就想挂断电话,她的父母只有她一个子女,舅舅家的也是女孩,至于其他远亲根本不知道她在军统工作。
但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对方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和工作机关的,快速思考了片刻,她命令电话那头的人看好自己的“弟弟”。
说完,何逸君敲了敲左重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去,将刚刚的事情做了详细的汇报,询问该如何处置冒名顶替之人。
“什么?你说有人冒充你弟弟?”
左重惊讶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连军统的家属都敢冒充,真是不怕死啊,山城的骗子这么勇敢的吗。
他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好奇,决定跟何逸君一起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叫来归有光当保镖,乘车往朝天门赶去。
再说警长挂断电话,气冲冲走到青年面前,凶神恶煞的发出威胁:“小子,何小┴姐听到你的消息什么都没说,就让我看好你。
说,你是不是在骗老子,别怪没我告诉你,落在我们警署手上,你顶多是挨顿打,要是落在军统手里,到时候你想死都难。”
青年仍然是那副澹定的模样,与两个女孩小声说笑了几句睥睨道:“着什么急,家姐否认我的身份了吗,你保护好我们就是。”
“你.....”
警长气结,恨不得给对方一拳,可看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只得将怒气强行摁下,心说等军统的人来了,看你小子怎么办。
青年也不理他,继续跟女孩们讨论着山城的奇特建筑,完全把警员当成了空气,围观的人群啧啧称奇,不禁猜测此人的来头到底有多大。
两个女孩也被青年的镇定自若所影响,渐渐恢复了坪静,两双美目不时瞄过青年,一种复杂的情感在三人之间慢慢滋生。
“吱”
突然,几辆黑色轿车在路边急停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十几个身穿中山装,胸前别着果党党┴章的特务跳下车,迅速将周围清空。
这幅架势惹得在场的人一阵惊呼,来了,来了,这小子真把大人物招来了,也是,带着两个女孩招摇过市,还真是皇┴亲国戚的做派。
人群喧闹间,其中一辆轿车后排下来了一个笑眯眯的男子,大步向着众人走来,行动间龙行虎步,气态不凡。
之前还强撑着的警长这下坐了地上,军统长官,年轻,爱笑,除了那个吃饭都要杀人助兴的笑面虎没别人。
还没等他喘口气,想清楚如何解释今天这个小误会,就听到身后的青年说出两个字,直接噶的一下抽过去了。
“大哥。”
青年对来人招手大声喊道,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前往纽西兰数年之久的左钧跑到左重面前,兄弟俩热情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