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寇亡┴国条件,要求政┴府公布其罪状,以正国法而定海内外的人心。
旅美华侨于也于同一日通电支持,要求把所有主和者一律以汉奸论罪,这下季某人在华人社会彻底社死,多年积攒的威望一朝散尽。
脑中回忆着这段时间风谲云诡的局势,左重放下钢笔揉了揉手腕,拿起电话叫来何逸君将报告拿走下发至各地尽快执行。
现在很多地方的看守所和监狱已经爆满,处决拖不得,能用自己的生命为抗日大业出一份力,那些死囚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何逸君刚走,宋明浩就神秘兮兮地走了进来,告诉了左重一件有关于中统的大事,左重听完目瞪口呆,反问了对方了一句。
“你说什么,徐恩增要搞新中统???还带队抓捕了地┴下党?”
试一试,老徐改了名字就没那个味了
“是的,副座。”
宋明浩笑嘻嘻说道:“朱局长和东新在日谍桉中表现不错,得到了委座的夸奖,不少中统成员趁机改换门庭,姓徐的被完全架┴空。
这家伙不死心,想要靠抓捕地┴下党另起炉灶,不知道他从哪找到了一个地┴下党据点,亲自带人去了,我的内线说死了不少人。”
左重心里一惊,表面上不慌不忙的询问双方的伤亡情况,等宋明浩回答完,他差点笑出猪叫,徐恩增啊徐恩增,你真特娘是个天才。
可以用四句话来概括对方的这次行动,那就是徐副局长冲上去啦,徐副局长爬出来啦,徐副局长晕倒啦,徐副局长哭啦。
——对方跟一帮中统特务刚冲进地┴下党据点,就被五六支冲锋枪打得抱头鼠窜,对方临走前还定时引┴爆了一枚迫击炮炮弹。
要不是徐恩增跑得够快,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那样虽然不能留下清白在人间,但来年当地的庄稼一定会长得很好,可惜了。
左重有时候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跟地┴下党拼,你有这个实力吗,还要搞新中统,真是想瞎了心,这得喝多少假酒啊。
只是地┴下党的行动作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奔放了,冲锋枪迎头痛击,迫击炮弹断后,如此强的攻击性颇有几分老特务处风格。
扔给古琦一根香烟,忧国忧民的他表情沉重道:“老古啊,中统内部肯定有叛徒,不然地┴下党怎么会知道徐恩增的行动呢?
还有,冲锋枪和炮弹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唉!这些家贼实为可恨,要是落在我手里,定然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军统的厉害。”
放了两句狠话,左副局长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把一位心系党国,忠诚无双的果党精英演绎的栩栩如生,不对,是活灵活现。
宋明浩眼中满是钦佩,心说副局长就是副局长,假话说的跟真的似的,于是赶紧点点表示赞同,熟练地开始捧跟。
“您说的是,中统嘛,出现家贼很正常,不过能搞到武器,说明那个家贼的地位一定不低,要不要我们二处去跟一跟?
不然等到事情闹大,朱局长和东新怕是不好跟上峰交待,大不了找几个替死鬼,先把事情湖弄过去,免得委座怪罪下来。”
老油条之所以是老油条,就是因为他们太懂人情世故,太懂机关中的各种利害关系了,懂得利用制度里的漏洞,流程的弹┴性,规则的灵活性。
宋明浩明白一个跟军统保持良好关系的中统,才是好中统,有财大家一起发,有功大家一起立,就像这次抓捕日谍,中统就获得了不少好处。
否则那些特务为何改换门庭,因为朱局长的地位吗,有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别忘了徐恩增有二陈当后台,并不惧怕朱骝先。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日谍的浮财,那帮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特务才不会这么快决定投靠朱局长。
对于宋明浩的懂事,左重非常满意,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能想到这点,我的老校长和东新一定也能想到,这件事我们不便参与。”
说完,他将对方打发走,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下班,天黑后开车离开了罗家湾总部,在一处安全屋停车,随即消失在山城街头。
夜色渐深,海棠溪码头香烛店的店老板拎着几包吃食,走进了一条位于主城区的小巷内,兜兜转转来到一座小院前左右看了看敲了敲大门。
很快院门被打开,黑暗中一人闪身躲在门后,待来人进门立刻关上大门,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院中的主屋,紧接着暗澹的油灯悄然亮起。
一个小时后大门再次打开,店老板出门快步离开,院中之人双手慢慢合上门板,月光照在对方的脸上,赫然是在军营里抢夺药品的杜恒。
与小院相隔数十米的墙头上,左重慢慢放大手机相机的倍数,将镜头停在了对方身上,手上摁下了快门,拍完照片后跳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