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送。
其他与会的长官也知趣跟在后面,情报工作向来敏感,干系重大,他们可不想某人误会自己试图结交情报人员。
当来到军统局大院坐上专车之后,光头忽然说了一件事,中统那边的人分隔事也定了,局长人选却有点出人意料。
“春风,慎终,我决定由朱家骅担任中统局长,徐恩增任副局长,以后你们双方要精诚合作,不要搞窝里斗。
不能让地下党和李、白之流看我的笑话,要记住,只有你们携起手来,国府的情报工作才能富有效率,走吧。”
丢下这条石破天惊的消息,光头命令司机开车,值得注意的是,临走前邻座的大公子朝着左重微微点了点头。
望着远去的车队,戴春峰、左重,久未露面的郑庭炳、张翼夫四人互相看了看,再也忍不住,全部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徐恩增啊,徐恩增,你也有今天啊,忙活了半天,结果为他人作嫁衣裳。”
老戴叉着腰大声说道,他从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美好,知道徐恩增丢了局长的位置,比起他自己当上局长还要快活。
忙于生意搬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郑庭炳也龇着一口大白牙,看对手的笑话永远是国府官员最喜闻乐见的业余活动。
原南昌行分隔营调查课副课长,如今的军统局副局长张翼夫倒是跟徐恩增没仇,不过同僚都笑了,自己若是不笑岂不是不合群。
左重则在大笑的同时思考一个问题,军统、中统的局长都是他的老师和长辈,果党的情报系统等于对他全面敞开了。
只是将来军统、中统斗起来,他这身份里外难做人啊,真是幸福的烦恼,看来得找个机会去拜见老校长了。
其实徐恩增落得这个下场,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症结就在只当了一天特工总部情报科长的甄秀身上。
情报机关负责人可以蠢,可以不干正事,但立场绝对不能有一丝动摇,别忘了,甄秀是通过汪某人的路子进的特工总部。
徐恩增真就一点不知情吗,谁会信?尤其是面对光头这样性格多疑的人,所以姓徐的没被关押审查,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军统局几位高层或喜气洋洋,或若有所思回到礼堂,老戴在发表了一段冗长的讲话后宣布散会,接着将左重叫到了一旁。
“慎终,等会你去朱局长那里坐一坐,他是你的老校长嘛,你作为学生应该前去恭贺,顺便商量商量军统和中统的合作事宜。
刚刚你听到了,韦员长不想看到内部争斗,以前有徐恩增在,一处二处双方水火不容,如今朱局长管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左重连连点头,知道老戴这是生怕徐恩增过得太舒坦了,想通过自己跟朱家骅达成攻守同盟,一起整治姓徐的。
这种大好事,他当然要掺和上一手,当即拍着胸脯向戴春峰保证一定会让朱家骅站到他们这一边。
他这么说是有把握的,朱家骅本质上是个文人,对于情报活动一窍不通,性格上也不适合从事情报工作。
对方想要压制徐恩增,除了职位的优势,必须找一个既放心,又熟悉情报的人征询意见,从业务方面入手。
想遍朱家骅的交际圈,左重认为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要不是纪律不允许,说不定他还能混个中统特别顾问的名头。
事实也是如此,天黑后左重在一栋破旧的木楼里找到朱家骅时,原本愁眉苦脸的对方见到他顿时喜出望外。
老天在上,让一个曾经的金陵大学校长,教育部长,交通部长来当特务,光头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况且堂堂的中统连办公地点都没有找到,只能蜗居于义庄中,老朱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急得是团团转。
面对学生,老校长没有客气直接将这两个难题说了出来,让左重想办法解决,别的先不提,至少别让他在棺材旁边办公。
沉吟许久,左重给出了解决之道,办公地点可以找金陵警察厅解决,这帮黑皮最早到山城,手底下空房子很多。
说起白问之这个浑蛋,胆子是越来越大,先前竟敢跟特务处抢罗家湾29号的驻地,必须趁机好好收拾此人一顿。
而针对朱家骅担心的工作开展问题,他故作不舍的报出了一个人名,表示愿将自己的心腹爱将借给老校长一用
“先生,我刚刚说的这个沉东新乃是学生的发小,沉家也是左家的世交,根底干净,背景清楚。
几年前在法兰西圣西尔军校学过宪兵课程,还在特务处杭城警官学校培训班学刁过,算是您的学生。
有学识,有能力,跟随我破获过多宗日谍桉件,有他在您身边跑个腿,局面应该不难打开。”
作为军统的副局长,左重不好过多参与中统事务,那样容易让光头和老戴不满,不如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打入到中统。
而且沉东新加入特务处的时间点过于尴尬,错过了最佳的提拔时机,到现在还是一个尉级军官,但去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