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啊。
不过转念一想,姓左的应当不会在这事上骗人,设套陷害自己和设套陷害特工总部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私人恩怨,后者便严重了,闹不好要背上卖国贼的骂名,对方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行如此不智之举,看来特务处真的是人手紧缺。
那要不要将此事偷偷通知日本人,将黑锅扔给左重呢,他脑中闪过一条毒计,却又有点拿不定注意。
思索再三,他低下脑袋,像个狗腿子一样推笑道:“我立刻按照左副处长您的指示去办,您等我的好消息。”
徐恩增说着一瘸一拐的准备离开,心里打定主意,出去之后先打探打探消息再决定怎么办。
反正自己只是答应了会办,又没有说什么时候办,姓左的总不能跑到他的地盘跟自己对质吧。
“慢着。”
不想左重伸手将他拦下,似笑非笑道:“徐处长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你就在这里给你的人打电话,命令他们集合等待命令。
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事关重大,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今天在场的人都不准离开,连我也不例外,想必徐处长不会介意吧。”
与此同时,宋明浩和邬春阳不动声色地走到徐恩增两边,手上将ppk掏了出来,似乎想试试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子弹硬。
“不介意,不介意。”
徐恩增笑得跟哭得似的,一个劲的摇头否认:“能和左副处长一起执行任务,是徐某的荣幸,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意见呢。”
“那就好,来人啊,从外面的电线杆上接条秘密线路,再找部电话机来,赶紧的,别耽误了咱们徐处长的正事。”
左重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摆出一副哥俩好的造型,又转头看向从青浦班借来的学员,略带深意的笑了笑,下达了禁口令。
“你们几个今天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知道了吗。”
“是,长官。”
某个脑子在脚后跟的李姓男子,某个擅长斯蒂庞克定理的余姓男子,以及某个精通吃拿卡要,假公济私的许姓男子激动回答道。
他们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被借调到副主任的麾下执行任务,听教官余醒乐说,这位可是特务处的实际负责人。
自己三人一旦被对方看中,前途定然一片光明,纷纷暗下决心,这事不管谁问都不能说,就算是被打死也得守口如瓶。
三个小学员的想法,左重并不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在情报行业,这些新人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想要在他的手下听令,至少得过个几年。
另一边,特务们很快接好线路,徐恩增不情不愿的给手下亲信下了命令,打完电话后一蹦一跳坐到了审讯椅上,倒是一点都不忌讳。
“哈哈哈,老徐,不要这么不开心嘛。”
望着气鼓鼓的老对头,左重嬉皮笑脸的劝了劝,见对方没有反应抬手看了看手表,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审讯室。
徐恩增肺都快气炸了,姓左的言而无信,什么事关重大,什么任何人都不准出去,这才多久,自己就跑了。
不当人子!
欺人太甚!
可面对荷枪实弹的特务处人员,他只能将怒火压下,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等脱离了左重的魔爪再想办法报今天的一箭之仇。
再说左重离开审讯室,慢悠悠来到一间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两个号码,分别用暗语告诉对面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布置完任务,他来到窗前看着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自来水厂,抱起胳膊思考了很久,夕阳一点点照进屋内,拉长了他的背影。
待到夜幕彻底降临,他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水厂,事情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很快就能得到证实,希望自己没猜错。
两个小时后。
“biu”
空无一人的公共租界边界,漆黑的夜空中忽然升起一枚照明弹,在刺耳的爆鸣声中,照亮了周围残破的建筑物,黑影幢幢彷若鬼蜮。
一辆轿车快速行驶在路上,之前跟大川内伝七交谈的日本少左山本坐在后排,目光冰冷的打量着外面,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刚刚从公济医院回来,因为本该在里面养伤的徐恩增失踪了,连带着几个负责监视的特务也消失不见,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对方是跑了,还是被人劫持?
此事会不会影响到深海计划?
这两个问题在山本的心头萦绕,徐恩增跑不跑其实无所谓,特工总部和国府当中有很多帝国情报人员,很多事情他们比对方都清楚。
策反更多是从政治和军事角度考量。
东京方面想要争取果党中的亲日及中立势力,徐恩增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起到了一个引子的作用。
毕竟连情报机关的负责人都选择了帝国,其他人会怎么想不难想象,至少那位汪院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