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邬春阳坐在座位上挺直腰杆回道,情报工作本就是他的擅长,他化妆成侍应生,就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法餐厅的工作人员。
谁能想到成天站在门口迎宾的人就是饭店老板呢,这样能从不一样的角度发现问题,是个不错的办法。
左重由此想到了一句经典的卷中名言,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不过卷不卷的跟他没关系,能将不稳定因素排除就够了。
想到这他轻轻拍了拍扶手,见所有人看了过来,便将张长官司令部被轰炸一事做了通报,并详细介绍了一遍案件的内情。
同时也将常余庆的情况说了出来,之前为了保密,他没有透露相关消息,除了归有光参与审问第九集团军抓获的津门混混,知道一些情况,其他人都不知情。
这会是时候公布了,必须尽快将此人制裁,否则后患无穷,这次常余庆能帮日本人炸了张长官,下次会不会帮鬼子将某人炸上天呢,这种事情谁都不敢担保。
众人听完脸色凝重,没想到汉奸的破坏力这么大,只用了三面反射镜就将一个集团军司令部破坏了,这让他们意识到一件事。
以往是他们占据优势,可以调动军方、警方等各方面的力量,现在敌人同样可以这么做,己方稍有疏忽便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大家听明白了吧,我们目前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如此,过去的成绩说明不了什么,这个弯你们必须转过来。”
左重严肃的看向手下们,语重心长提醒道:“要是转不过来,那是要出大事的,都是老弟兄,我不想在抚恤名单里看到你们的名字。”
“是。”
宋明浩几人起身回令。
“坐下吧,还有一件事。”
左重敲打完众人,话锋一转询问道:“归有光,这两天纪云清有没有异常,比如去了平时不会去的地方,或者见了不同寻常的人。
常余庆在一二八后被通缉,逃去东北已经五年,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哪怕他原先是地头蛇,人脉关系恐怕早就没了。
这些混江湖的,嘴上喊的是义气,想的都是利益,他一个过气的大佬即使有日本人扶持,真能干出这么多事吗,我觉得不可能。
别的不说,这几年沪上大兴土木,多了很多道路和建筑,一群长期在北方活动的汉奸是如何找到合适地点反光设备安装点的呢。
我看这里面有问题,很可能有人对其进行了帮助,结合咱们前一段时间对漕帮人员的监视,纪云清的嫌疑最大,至少此人有这个实力。”
宋明浩几人纷纷表示赞同,沪上不是小地方,数百万人的居民规模,无数条在地图上没有名字的小弄堂,外地人别说来执行任务,光是记忆地名就得一段时间。
按照副处长说的,常余庆和那些汉奸都是7月底回得沪上,到开战日8月13号最多半个月,这么的短时间根本不够熟悉华界情况,他们总不能在炮火中四处闲逛吧。
归有光听到左重的问题,抬起头肯定说道:“副处长,那个投靠常余庆的津门混混说过,他们到了沪上之后待在码头不允许外出。
如果这是真话,说明他们根本没有熟悉地形,南翔镇很好找,只要有地图,甚至询问来往的行人就能找到地方,这点不奇怪。
可第九军集团军司令部周围是工厂区,道路异常复杂,引导人员肯定需要有人引路,而纪云清有不少徒弟就在工厂中担任工头。
从这点考虑,对方勾结常余庆的可能性确实很大,问题是纪云清这几天深居简出,对外电话我们也监听了,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大光头说到这停顿了一会,表情忽然一变恶狠狠建议:“要不干脆将纪云清抓了,大刑一上不怕他不老实交待,这事您交给我,我保证明天就将他送到您面前。”
左重面无表情,听到归有光能够结合情报和已知情况进行分析时,他还挺高兴,觉得这家伙长进不少,竟然知道用脑子思考了。
刚想开口表扬两句,结果最后又听到了这么一段话,要是能抓人,自己早就弄颗大烟花送纪云清上西天了,哪还用说这些废话。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左重看向其他人:“我来之前给杜老板去了电话,这位说他也不知道常余庆藏在哪,这种话,我是不相信的。
沪上的生意就没他不沾的,工商界、文学界、政界哪个不对其礼让三分,加上长期向贫民发送廉价药品邀买人心,消息最灵通。
他不知道常余庆的位置,呵呵,恐怕是不愿意知道吧,怪不得人家说沪上三大亨当中,黄老板贪财,张老板善打,杜老板会做人啊。
出卖同门和官府合作,确实是漕帮的大忌,只是他就没想过,跟漕帮的规矩比,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孰轻孰重吗,只能说利益熏人心呐。”
当最后几个字从左重的口中淡淡说出,宋明浩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被副处长这么形容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那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