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从天而降的玻璃碎片,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思维变得一片混乱。
负责保卫的特工总部特务见状顿时急了,飞快的扑倒了徐恩增身上,本意是用身体保护对方不受伤害,结果却让可怜的徐处长受到了二次伤害。
一声清脆的喀察声响起,他在东北任务期间断掉的腿再次骨折,被压在数人身下的徐恩增翻着白眼,口中喃喃自语喊着我的公司,
我的公司啊。
至于他的合作伙伴龙五,没人在意这个黑帮混混,任由一块块尖利的碎片砸在此人脸上,鲜血从狰狞的伤口出汩汩流出,没多久就染红了地面。
再看卡车那边,不等冲击波消散,夺目的火焰便迫不及待地四散飞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而来,附近看热闹的市民赶紧缩回脑袋蹲下身子。
“无拉无拉无拉”
这时迟迟未到的消防车终于来了,几个救火队员接通消防栓,顶着炙热的火焰将水管对准燃烧点喷出水流,慢慢控制住了蔓延的大火。
混乱中,宋明浩望着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几根钢筋的阳台,以及冒着黑烟的瓦斯公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么多的危险品没有浪费。
这种程度的破坏,日本人想要复原,没有几个星期绝对办不到,那时沪上恐怕都在国府手中了,乐观的他拍了拍小特务的肩膀。
“走吧,回去跟副处长汇合,顺便盯住姓龙的。”
“是。”
小特点应了一声,下一秒排气管冒出一阵青烟,汽车汇入四散逃离的车流向着中转地驶去,身后醒目的烟柱盘旋着升入高空中。
一个多小时后,宋明浩拎着行李箱住进了一家法租界酒店,用熟练的法语和服务员聊了两句登上电梯,镇定的走进了一个房间。
在陌生地方执行任务安全最重要,检查完屋内有无窃听设备,他打开门伸头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快步来到对门抬手敲了敲。
“进来吧。”
敲门声未落,屋内便响起了左重的声音,宋明浩扭动把手开门钻了进去,跟站在原地的吴敬忠、归有光颔首示意,眼睛停在了脑袋包着纱布的邬春阳身上。
“行了,不用看了,这小子在爆破一个楼顶高射炮阵地时,被崩裂的石头砸中了,隔着两百米都能受伤,也不知道他得罪了哪路神仙,每次出外勤都会中招。”
坐在沙发上的左重没好气的解释了一句,然后看向几人:“老宋来了,你们说说任务完成情况吧,还有人员伤亡的数字,立刻向金陵方面汇报。
张长官那里定然在等待咱们的消息,如今大军汇集,雪耻之战不能在特务处这出问题,这个责任莫说你我承担不起,连局座都要向领袖请罪。”
“是,卑职负责的几个目标全部成功,损伤程度达到了预期,苏城河以北、华界以东的日军防御工事被彻底扫平,果军下一步行动不会有任何阻碍。
目前没有出现伤亡,我安排行动人员去了安全屋暂避风头,等事情过去再出来活动,以防被租界巡捕房找到线索,那些假洋鬼子着实讨厌的很。”
宋明浩身为情报科副科长,第一个做了汇报。
接着归有光挺了挺胸膛:“报告副处长,杨树浦周边的日方据点捣毁完毕,人员同样没有伤亡,现在正在华界隐蔽处进行休整。
就是行动的动静大了点,那家日本银行门口的半掩式地堡戒备森严无法接近,我只能引爆周边下水管道破坏对方的主体结构。”
讲着讲着这家伙又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声音慢慢变小:“就是没想到下水管道全是可燃气体,直接将银行炸塌了,压死了不少人。”
左重听过他们两个的汇报,轻轻恩了一声,老宋没出问题是应当的,毕竟老特务了嘛,但是大光头没出岔子,确实让他有点意外。
至于死人根本不算什么,沪上哪天不死人,况且这个时候去日本银行的不是鬼子就是汉奸,哪个正经中国人愿意把财产给日本人保管。
他满意了,旁边的吴敬忠心里却是咯噔一下,犹豫半天硬着头皮说道:“浦西丰田纺织厂的工事数量较多,且距离海距离海军特别陆战队营地很近,任务难度较大。
一共13处目标,我们最终只破坏了11个,人员3死2伤,其中有一人是在断后中牺牲的,没能完成任务又死了这么多的弟兄,全是我的责任,请您责罚。”
3死2伤,
2处工事没能破坏。
左重严肃的盯了未来的津门站站长、斯蒂庞克代言人好一会,终究没有发火,从沙发上起身背着手说出了心里话,语气异常悲痛。
“我清楚那里的任务很艰巨,不能全部完成在我的预计之中,责怪你干什么,此事我会跟上峰和局座解释,不会让老吴你背黑锅。
真正让我难受的是人手上的损失,唉,都是经过重重考验的老兄弟啊,跟日本人的斗争还很长,我们有多少个人可以牺牲呢。
老宋,将那三名兄弟的情况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