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彻底破坏主体建筑结构。
你们这些做长官的要负责最危险、最困难的目标,这一回要让日本人知道咱们特务处的厉害,告诉归有光,多准备点危险品。
到时我亲自负责八字桥的日军工事,对了,记得提醒大家行动的时候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引发正面冲突。”
破袭作战跟打仗不一样,说白了就是钻空子,现在中日还没有正式开战,如果真刀真枪打起来,那就破坏了高层的战略意图。
“副处长,八字桥那边还是交给我吧,那里有日本人重兵把守,万一…………您是咱们处的主心骨,不能出事。”
老油条宋明浩听完咬了咬牙主动请缨,实在是破坏八字桥的任务过于危险,此桥位于虹口多条主干道的交接处,原名宝安桥,建于民国初年。
有两条河浜呈在当地呈丁字形交汇,最早各有一座木质大桥从东西两个方向横跨于上,整体呈八字形,故因此得名,原先在国府手中。
民国二十一年一二八时,驻沪上的日本海军特别陆战队就是从这进攻第十九路军,打响了第一次淞沪会战的第一枪。
这次战争中八字桥三失三得,东桥被重磅炮弹彻底毁坏,仅剩西桥,直到停战之日,日军都没能完全控制八字桥。
只可惜果军不败而败,日军不胜而胜,战争结束后西桥被日本人占据,于桥头建立了一个半地下碉堡,安置了重机枪。
1933年,鬼子走把西桥改建为钢筋水泥结构,桥下能通航,桥面可通汽车,成为了闸北进入虹口的咽喉,是日军最重要的前哨阵地。
可想而知日本人对此地的防备有多严格,经过的行人稍有停留就会遭至打骂,甚至被抓进巡捕房或者军营,从此消失。
这些左重当然知道,不过他既已决定就不会反悔,况且八字桥又不是龙潭虎穴,比背荫河基地差远了,当即摆了摆手。
“执行命令。”
“是。”
宋明浩与何逸君无奈回令,悄悄离开了震惊报,他们一个要去准备任务,一个要去通知各组行动人员,自然清闲不得。
等两人走后,左重望着夕阳缓缓坠落,微微叹了口气,到了沪上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安静的办公室里,渐渐只剩下挂钟的滴答滴答声,等到时针转了整整一圈,新的一天到来了。
12日中午,张文白的司令部到达了南翔,淞沪围攻部队均已调动完毕,分别到达指定位置。
第87师一部进占吴淞,一部控制罗店、浏河,主力进驻江湾第88师进至闸北、江湾一线
炮兵第10团第1营和炮兵第8团进入真如、大场阵地独立第20旅与第56师分别集积于南翔、太仓待命。
沪上市民有五年多没有看到过中国军队,突然见到这许多军容严整、装备精良的本国军人,无不为之振奋。
“号外,号外,震惊报最新消息,日本左世保海军第1特别陆战队以及其他部队增援沪上。”
“日军第三舰队集结。”
一名报童背着书包在八字桥闸北一侧跑得飞快,嘴里不停高声叫喊,引得市民纷纷驻足,掏钱买上一份报纸低头细看。
“八嘎呀路,这些中国人竟然将帝国的军事机密刊登在报纸上,统统都该死啦死啦的。”
桥头碉堡内,一个日本海军特别陆战队少尉挥动着手中的指挥刀骂道,身旁的几名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他们的这位小队长顺利从海军士官学校毕业,却在考取海军大学校时落榜,因此脾气暴躁,动不动就用精神注入棒体罚手下。
打人的理由各种各样,枪没擦好要挨打,军靴不干净要挨打,见面没有敬礼也要挨打,天知道等会这家伙会不会借机会动手。
“你们这些笨蛋,快擦枪。”
还好,对方只是怒吼了一声便坐到了弹药箱上,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士兵们胆战心惊的将九二式重机枪拆下进行保养。
结果刚把武器分解一半,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在众人耳边响起,连碉堡都晃动了几下,灰尘不断从缝隙中洒落到几人的身上。
“敌袭!准备作战,中国人发动进攻了!”
鬼子少尉高声下达完命令一个健步冲到观察口对外看去,却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炮火,只有一辆消防车歪歪扭扭的停在外面,车头位置不停冒着黑烟。
“真是抱歉了,实在是车辆太过老化,方向无法调整,这才导致了这场意外,请放心,我们会用最短的时间恢复原样。”
消防车旁边,一个身穿虹口救火会制服的年轻人不停给几个日军士兵鞠躬,嘴里说着一口标准的东京方言,手上递出几根香烟。
再看看桥头的沙袋工事已经被撞塌了一半,原本应该在里面执勤的士兵灰头土脸的站在那,恶狠狠的看着罪魁祸首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