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判断,国府或有可能将上述装备用于围剿,部分装备已配发中央军以及部分一线部队。
诸等火炮威力实为惊人,致国际纵队人员损失惨重,不可放松警惕,切记!切记!秋蝉。”
徐伟民面色有些凝重,他很少看到秋蝉在电文中反复强调一件事情,看来问题确实严重。
今年五月份,由于日本人的步步紧逼,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在沪上成立,舆论一时大作。
加上组织公开提出联合抗日的主张,国府方面迫于各方压力表示要保持领土主权的完整。
还要召开果党和地下党的高等级谈判,以应对日本人的侵略,但只闻其声不见实际动作。
从秋蝉的这份情报看,这完全是国民政府的缓兵之计,最终目的仍然是彻底消灭地下党。
“王巴蛋!”
徐伟民恨恨的砸了一下桌面,如今日本人咄咄逼人,国家和民族处于亡国灭种的威胁中。
作为政府,国府不想着如何抵御外辱,整天忙着剿灭地下党,非要等国破家亡才后悔吗。
许久,他调整好情绪将电文转发上级,然后将密室恢复原样,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热茶。
秋蝉的情报如往常一样及时、高效、关键,有了这些装备的确切消息,看果党如何抵赖。
说起来他们两个合作差不多快两年了,他一直在推测对方的身份,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侍从室,
特务处,
特工总部,
军事委员会机关。
只有这几个地方可以获取到如此保密的消息,徐伟民若有所思,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
与此同时,洪公祠内气氛十分紧张,特务都黑着脸,因为这一年对特务处来说太不顺了。
先是戴局座在港城被英国人扫了面子,被迫停职在家反省,搞得全金陵都在看他们笑话。
这件事的余波还没有结束,情报科的人又被江湖混混伏击,特务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更令人寒心的是,两个副处长郑庭炳和张毅夫选择明哲保身,不愿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大家平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工作,结果被欺负时没人出头,士气有多低落可想而知。
只可惜左副处长执行任务不在处里,否则那些王巴蛋早就被打死,扔到长江里喂鱼去了。
“嗡嗡嗡”
忽然天空一阵轰鸣声响起,有特务抬头发现一架福特三引擎飞机正朝着明故宫机场飞去。
飞机内,一名头戴飞行帽的少尉推开舱门,走到位于机舱中段的座位旁举手行了个军礼。
“报告左上校,我们到了,预计五分钟之后降落,塔台说贵处的人员在跑道附近等待接机。”
“好的,谢谢。”
左重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对前来汇报的飞行员点点头,随即把目光投向舷窗外的金陵城。
看着地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恍惚间,他的记忆一下回到几个月前从东京撤离回国的路上。
“收到命令即刻前往德国,参与军事装备采购谈判工作,着全面负责会议安全,不得有误。”
这封来自光头的电文,将他再一次送到了万里之外的德意志,只是前往的方式略有不同。
上次他们一行人乘坐邮轮花费了数月才到达目的地,而这次由西北飞往柏林只花了几天。
科技改变一切,
真是一点没错。
想到这里,左重转头看向左手上铐着的公文包,里面的资料非常重要,不能出一点问题。
至于资料怎么来的,那就说来话长了,到达德国后,他本以为跟德国人扯完皮就能回国。
不想意外再次出现,谈判进行到尾声时西班牙内战爆发,德国政府决定支持弗朗戈集团。
秉承着好用就往死里用的资本家精神,光头交给他一项任务—对德制武器进行实战评估。
高傲的德国人自然不会同意国民政府对自己的装备指手画脚,坚决不肯分享相关的数据。
没有办法,他只能从左翼势力人民阵线联盟入手,以敌人的视角记录德国武器毁伤效果。
唯一的问题是身份,
那里毕竟是欧洲。
还好,托红俄人的福,他们成立了专门的委员会,在全球建立了众多的志愿者招募中心。
成百上千个反發西斯主义者冒着被本国反动政府追捕的危险前往西班牙,多他一个不多。
这些人当中有工人、农民、职员、学生、知识分子等等,不同的是身份,相同的是信念。
他们称呼自己为
——国际纵队。
左重缓缓闭上眼睛,回起了自己伪装身份从法国马赛港出发,乘船前往巴塞罗那的经历。
那艘船有法国人、美国人,英国人、中国人共200多人,都为了保护新生的共和國而来。
用这些人的话说,我们每一个人终究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