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警察们按兵不动。
倒不是说没人指挥,他们就抓不了人,而是缺少必要程序,出了问题很容易成为替罪羊。
当然,尽忠职守的人也有,一些警员自发组成了队伍,对抢夺财阀资产的暴民展开抓捕。
令人玩味的是,这些警员要么是有家人朋友在财阀企业谋生,要么家中么家中产业与财阀关联。
所以说,钱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奋不顾身。
也是坏东西,不知不觉就会让人迷失心智。
听完广播,主动上街参与0选购的暴民有多少,具体的数量谁也不知道,但起码有上万人。
这还没算上被裹挟的人,两者加一起恐怕有几万人之多,一小撮警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些人刚刚抓了几个人,就被蜂拥而来的几十个暴民淹没,拳打脚踢中有人扣动了扳机。
这声枪响彻底激化了矛盾,被打急眼的日本警察顾不得其它,纷纷将枪口对准同胞开枪。
“砰砰砰”
一片白色的雪花慢慢飘落,停在一滩鲜红的血迹上,暴民们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
死人了,之前不管怎么样,警民都保持了极大克制,那就是抢东西抓人行,伤人命不行。
现在死了这么多同伴,暴民们既害怕又愤怒,某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的心中一点点萌生。
事物脆弱的平衡被打破,紧随而来的连锁反应造成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测,就像是今天。
“杀人啦!”
“财阀的狗腿子杀人啦!”
一阵死寂过后,暴民中的聪明人转头就跑,一边逃命一边大喊,凄厉的叫声传出去很远。
他们这一跑提醒了其他人,谁知道杀红眼的警察会不会再开枪,也纷纷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一哄而散的人群,冷静下来的警察们脑袋一片空白,事情搞大了,这下有大麻烦了。
自明治维新起,日本的法治建设从未停止,特别是针对普通人违法的判处程序逐渐正规。
没审判就杀人?
这是犯罪。
现在不是武士老爷拿着武士刀就可以随便杀人的江户时代,当然了,大人物还是有特权。
问题是他们不是大人物,如今他们只有两条路,怎么就在这等待同僚的抓捕,要么逃亡。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用烦恼如何选择了,因为逃跑的暴民又回来了,问题是人数有点多。
几百个面目狰狞的青壮汉子手持木棒、武士刀、长矛冲过来,件件能要人命,气势惊人。
“八嘎,就是这些狗腿子!”
队伍最前方的一个人指着惊骇不已的警察大吼一声,接着高举一根粗壮的木棍迅速接近。
随着他的喊声,暴民们又一次加快了速度,好几把锋利的利器直冲着警察们的胸膛挥去。
日本近几十年来接连用兵,民间的在乡军人非常多,由于缺乏生存能力,多数生活窘迫。
他们非常相信皇道派说的,自己生活不好,全是财阀和国贼的原因,天蝗对此并不知情。
正在冲向警察的暴民就是这样的人,话说回来,一般的日本人也不敢用冷兵器跟警察斗。
他们自动组成在军队中学到的冲锋队形,几人一组互相掩护,以不同角度发起致命攻击。
噗嗤
眨眼间,一股猩红色的血液喷出好几米,两目圆瞪的警察脑袋缓缓滚出了缠斗中的人群。
冲突爆发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仅用了五分钟,几个警察就全被暴民砍成了零件状态。
反正没了回头路,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街面上的警察挨个解决,方便下面的抢夺。
这股风潮愈演愈烈,哪怕没有制止暴民的闲鱼警察,也被大脑发热的危险分子残忍砍死。
东京仿佛回到了原始社会,暴力与弱肉强食随处可见,城市上空的灰色烟雾让人喘不上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
麻绳专挑细处断。
恰好这个时间段,东京各大医院发生了多起医生被杀案,医护人员人心惶惶,无心工作。
市内自来水和交通系统也一起被人破坏,许多市民愤怒的走上街头,暴民队伍逐渐壮大。
就连统制派军队派人重新控制了电台和报社,发布了戒严命令,情况依然没有得到改善。
就像左重在事前想的那样,人性中的恶释放出来后很难收回,不劳而获的诱惑着所有人。
东京时间中午12点。
山王旅馆。
这家距离皇宫、陆军统帅机构以及国会大厦很近的旅馆,成为了兵变部队的临时指挥所。
来来往往的士兵搬运着沙袋和弹药箱,兵变组织们则坐在温暖的壁炉旁商量目前的局势。
有了暴民的帮助,他们的处境好了很多,甚至有百姓送来了大量粮食,可谓是箪食壶浆。
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令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