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内务省有着机关中的机关一说。
辖内警保局干部群体又多是东京帝国大学法学系优秀毕业生,作为内务官僚的他们在内阁中有很大的人脉和权力。
但权势不等于说话管用,
毕竟对方是拿枪的。
反正军警斗来斗去,谁也没能占得了便宜,官司直接打到了最上层,双方私底下也做足了功夫试图给对方穿小鞋。
军方偷偷派出了宪兵跟踪被打警察,而警方也安排了刑警对中村政一尾随,然后双方就发现各自的目标全有问题。
首先是被打警察与户籍的名字不符,至于中村政一是个经常违反交通法规的惯犯,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闹到最后,天蝗只能亲自出面调解,结果就是目击证人“自杀”,当事双方握手言和,警方捏着鼻子承认了错误。
其实在天六事件发生,大阪便有过一次影响恶劣的军警摩擦事件,明治时代的松岛事件便是军人同警察间的冲突。
由最初几个人打王八拳,演变成1400名军人和600名警察的战斗,造成2人死50余人受伤,同样以警方认怂告终。
所以军方和警方矛盾重重,
可以说是苦大仇深。
果然,西岗一听林傅一郎说到天六事件,脸色当时就不对了,强忍着怒气冷哼一声说起了内幕。
“不是我们听从军方的命令,这是内阁会议下的决定,内务省和警方必须配合,与陆军部无关。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收到了详细情报,马鹿又不能在东京单独执行非军事任务,只能由我们陪同。
这件事从开始到行动,前后只花了一天时间,就算警方想提前抓人都做不到,根本来不及反应。
为了抓捕那些该死的中国人,我们警视厅死了好几名刑警,全都是头部中枪,连医院都不用送。
可是等战斗一结束,军方立刻将敌人的尸体和俘虏拉走,真是可恶啊,这个仇总有一天要报的。”
“噢,是这样。”
林傅一郎听完点点头,同情的拍了拍对方肩膀:“没关系,如今军方势大,暂时低头是明智之举。
别说警方,连我父亲的满铁也快要被关东军控制,这是帝国的大政,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事情。
况且他们能抢功劳,你们为什么不能抢回来,难道马鹿们敢开枪吗,这里可是东京,不是大阪。”
他贴心的提供了一条建议,将满铁看做囊中之物的林傅家,早就对四处伸手的军方看不顺眼了。
如果能趁机让军警发生冲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能帮助他的父亲林傅伯爵从中获利。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但西岗闻言摇了摇头,无奈道:“警保局想过这么做,不过尸体以及俘虏被军方安置了参谋本部。
我们总不能公开冲击陆军机关,那就不是双方的私下矛盾了,再说那里有很多全副武装的士兵。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大人物的事交给大人物去处理,林傅君,我们继续饮酒作乐就好。”
“哈哈,对。”
“不醉不归。”
林傅一郎眼珠一转,大笑着搂着对方走向座位,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
在美酒、美人的陪伴下,时间过得非常快,等到他们被手下扶出夜总会,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两人互相抱了抱,各自坐上豪华汽车绝尘而去,半个小时后其中一辆驶入了贵族聚集的松涛区的一座日式庄园内。
等车停稳,后排的闭目养神的林傅一郎睁开眼睛,对司机和保镖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给父亲大人发份电报。”
“哈依。”
司机和保镖低头回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大家族规矩很多,想要活下去就要学会闭紧嘴巴。
林傅一郎看着他们离开,推开车门下车走进屋里,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外,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进门之后他顺手关门拉亮了电灯,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放着一部大功率军用电台。
警惕的检查了一遍房间里有无窃听设备,他反锁房门坐到了椅子上,拧开了电源开关开始发报。
基础发报其实不难学,难的是学习的渠道,这对一个子爵来说不是问题,很多人愿意帮这个忙。
林傅一郎先是给远在新京的父亲发去了东京最近的诸多情况,比如军警联合抓捕民国间谍一事。
这么做可以掩盖一会跟特务处的联络,也可以帮助家族,他很清楚林傅家地位越高,他越安全。
“滴滴滴”
电键敲击声不断响起,十几公里外的药店里,正在吃早餐的左重突然放下碗筷,走进了起居室。
空间里的手机亮了,这代表着有新的情报发来,在日本本土执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