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说罢转身就想走,根本不搭理一旁气得要死的与谢野晶子,对付这种人,就得将其架到火上烤。
“桥豆麻袋。”
尾崎没想到来人是东京日日新闻的记者,而且言语还如此的尖锐,心中一跳连忙伸手拦住对方。
接着他爽朗的笑了笑:“冈本君不要着急走,我和与谢野先生是生前故友,来此主要是看望夫人。
若是贵报社的出价合适,我们朝日新闻也愿意退出,只求能让更多的国民知道故者的非凡才华。”
这位显然是个十足的明白人,友情归友情,生意归生意,不肯给别人当抬价的托或者当冤大头。
“哎呀,不可,不可。”
左重不傻,连连摆手:“这怎么可以呢,尾崎君你跟与谢野先生的真挚情谊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好友抱憾逝去,您能帮助他完成未尽的遗愿,此事传出去正是一段佳话啊,或许能够流传世间。
中国古代有伯牙子期、高水流水之典故,二位的感人故事绝不下于他们,实在是让冈本羡慕呐。”
他来这里就是看看情况,又不是真的对与谢野宽写的东西感兴趣,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尾崎拧眉:小狐狸。
左重微笑:彼此,彼此。
他们两个在这你推我让,与谢野晶子急了,这样诗集不就砸自己手里了吗,她要一堆纸有屁用。
她略显粗糙的大脸上挤出一副笑脸:“二位记者先生请坐下慢慢说,我为你们倒些之那人的绿茶。”
之那,
是对中国的蔑称,甲午战争之后,长久以来一直把中国尊为上国的日本人在震惊之余大为陶醉。
于是很多日本人喜欢使用这个战胜者对于失败者的轻蔑称谓,甚至连日本政府都以此称呼中国。
这让在沪上待了好几年,很喜欢中国文化的尾崎大为不满,同时看向对方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自己的朋友与谢野宽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这个女人在日露战争中也反对过战争,还写过一首诗。
诗名叫你不要死,这首反战诗歌在当时的日本社会掀起了一阵反思,引发了相当大的争议。
有些右翼份子为此将她视为国贼,认为对方侮辱了数万将士的流血牺牲,更有人想要杀掉对方。
他无法理解一个人的观点怎么可以变化得这么快,于是在坐到沙发上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呵呵,尾崎先生。”
与谢野晶子听完一边倒茶,一边轻轻笑道:“日露战争的时候,我最小的弟弟正在吕顺参加战斗。
我的母亲知道后几乎将眼睛哭瞎,父亲也站在院子里一句话都不说,作为姐姐我必须做点什么。
幸好,吾弟奉命退役,顺利继承了家中产业,我和我先生居住的这栋房子便是他为我们购买的。”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一首反战诗的最大作用,就是让一个刽子手安全回家。
左重不动声色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停冷笑,狗屁的反对战争,她反对的是自己亲人受伤。
对方是个标准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她的父母难受,那些被日军屠戮的死者的父母就不难受了吗。
念头一转,他一屁股坐到尾崎身边,拿出纸笔:“与谢野女士,感谢您接受东京日日新闻的采访。
自昭和6年1931年的螨洲事变以来,帝国有太多的将士死在民国,却没有任何实质性收获。
例如螨洲国成立的最大受益者是复辟螨人,对于帝国的普通民众无益,你认为这么做是否正确。”
螨洲国吗?
尾崎心中一紧,这莫非又是一个赞成吞并螨洲的家伙,有心出言反驳,却又顾及身份不好直说。
他的上线佐尔格说过,情报人员要有坚定的立场,又要将这份立场深藏于心,不向任何人表露。
立场的坚定能帮助他不受敌人的影响和诱惑,隐藏立场则能让他避免敌人的怀疑,保护好自身。
自己作为一个日本记者,有些话不能说,他该做的是保持冷静,尽量搜集情报提供给上级参考。
想到这,尾崎将目光投向与谢野晶子,对方刚刚的言论非常过火,不知道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二位请喝茶。”
与谢野晶子将茶杯递给起身致谢的二人,接着壮硕的身体重重坐到了沙发上扭了扭,开口说道。
“昭和七年,空闲少佐在沪上的作战中受伤,他拒绝民国军队的优待和治疗,英勇的选择了自杀。
我先生听闻后大为感动,创作歌曲悲君为空闲少佐自裁而献诗,而我也创作出了红颜之死。
这两首诗歌都没有发表,还请尾崎君和冈本君能够多多帮忙,我愿意以最低的价格将它们售出。”
这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