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不详,只有老戴可以跟此人直接联络。
据说其也是黄埔学生,深受光头信任,这才以三十多岁的年纪执掌一方权柄,不是个简单人物。
左重刚进入行时,通过对方将日谍亲人送到港城,以此为条件让日谍开口,破获了日本电台桉。
等到就任副处长后,他也收到过庄自力的情报,能看得出来工作能力很强,位置也摆的比较正。
这样一个颇有道行的老手,带人在危机四伏的日本本土潜伏,肯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轻易暴露。
但亦有隐患,东京站建立时间比较早,人员背景复杂,很多成员出身江湖,不是职业情报人员。
这些人各有各的门路,各有各的后台靠山,各有各的利益诉求,颇有点迷你版特工总部的意思。
看来问题出在人上。
准确的说是叛徒。
还是个地位很高的叛徒。
这从电文中的人员损失惨重就能推测的出,在敌后作战,普通的一线人员和指挥机关会做隔离。
基层情报员不会知道上级、更上级以及其他人员的情况,那日本人是如何摧毁整个东京站的呢。
跟踪吗?
这不可能。
跟踪一两个人还行,跟踪一百多个人很困难,即使对方有主场优势和叛徒配合也做不到这一点。
像是庄自力,此人在日本的掩护身份是归国日侨,平时不参与具体情报行动,配置了专门信鸽。
需要传达命令或收取汇报,都是信鸽去秘密信箱投放和接收,更有安全哨24小时监视秘密信箱。
除非是有人将东京站的人员资料和盘托出,日本人才有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有第二种可能。
那有谁知道这些情报?
庄自力算一个,他的下落不明说不定是叛逃,在鬼子的大本营搞情报工作,稍有不慎就会被捕。
这种精神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在一时想不开的情况下选择投敌,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另外,东京站的情报组长王中泉,行动组长谭伟也知道大部分人员的信息,他们俩同样有嫌疑。
左重默默把这三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决定到了日本就从这一条入手,先把内鬼找出来处理掉。
至于傅玲等人,他觉得问题不大,当初自己告诉对方,要跟东京站保持一定距离,免得被连累。
结果现在一语成谶,情报科驻日小组应该是知道庄自力暴露,出于安全考虑就进入了蛰伏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暂时联络不到很正常,傅玲总不能在日本人的严密搜捕下使用电台,那是找死。
日本本土的电台管理制度非常完善,任何电台都要备桉,没有备桉的电台只要出现就会被追查。
“唉。”
左重试着用手机联络傅玲,果然没得到任何回应,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能到了地方再联络了。
幸好在计划之初,他们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设置了紧急接头的方式,希望能在那见到对方吧。
紧接着,他把注意力放到空间里一根绿色试管上,发了一会呆后在后院找到何逸君说明了情况。
这次去日本本土执行任务,他们两个肯定要一同前往,这样既可以迷惑敌人,也可以互相照应。
要是没找到傅玲,一个人调查要调查到什么时候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得准备撤离工作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将药店交接完就能走。
不过在继任人员到来之前,左重要解决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弄死托列塔这个日本人的狗腿子。
三天后,
深夜。
哈尔滨白俄人居住区里到处是喝的烂醉如泥的酒鬼,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一栋新式大楼的前面。
远处,几个熊孩子在路边噼里啪啦的放着烟花,一个脸部裹着围巾的女人低头快速走过了街角。
托列塔哼着小调走下车,手上甩着钥匙顺着走到二楼,低头看了看门缝上的印记笑着打开了门。
进门后他拉了拉灯绳,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屋外一枚烟花升空炸响,屋内响起几声微弱枪响。
左重坐在正对大门的沙发上,戴着皮手套的右手握着一支勃朗宁,枪口的消音器正在冒着硝烟。
“哒哒哒”
看着口中不断涌出鲜血的白俄人,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对方的身边,蹲下身子口中轻轻地说道。
“你来自卢比扬卡一?也是,细菌武器的情报本来就是你们提供的,这是把我们当刀使啊,呵呵。
你车轮上的松针是在背阴河沾上的吧,确实名不虚传,连那样重要的桉发现场也能混进去。”
“你就是特务处”
托列塔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眼中满是不可思议,